“姐姐你真漂亮,你的头发也时髦,啥子时候也帮我梳个了嘛。”
金钰看看她常年戴面具,捂得雪白的脸蛋,无邪的眼神,又叹了口气说:
“妹妹啊,姐姐老了,才这么打扮,你可用不着,年轻是宝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山河红,姐姐咋个称呼嘛?”
“奥,我叫金钰,你叫我钰姐好了,有个虹妹了,不能再这么叫你了,要不叫你仙女妹妹吧,看你,身上一点烟火的味道都没有,还真有点灵气哪,你多大了啊?”
“钰姐,我过了年就二十了,老喽,嫁不出喽。”
山河红没有心机,想到了什么说什么,诸不知,自己是在看见拄拐的骂瘸子,犯了大忌。金钰脸色变了变,可看着山河红天真烂漫的笑容,显然不是真的嘲讽自己,无奈的苦笑道:
“你不是把老爷当老倌了吗?怎么还想着嫁人啊,你比老爷大,老爷又多了个姐姐,嗨——,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啥子嘛,师父说了,要等——,啊,不行,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得喽。老倌让我哄他床上的女孩,我不知道在那个屋啊,门都是一个样子的。”
“奥,我也正要去看看,跟着我吧”
推开白驹的卧室门,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飘了过来,山河红###了下鼻子,刚要说话,金钰轻轻的“嘘”了一声,她只好闭上了嘴。
来到床前,见女孩蜷缩着身子,脸朝外正安静的睡着。女孩瓜子脸,直鼻梁,樱桃小嘴,清丽无双。睡着的她,黛眉微微的皱着,眼角依然挂着两滴清泪,两手抱在胸前。金钰看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赶紧安抚她那受伤的心灵。
女人是相互排斥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连女人都有个这个心思,要是个男人呢?金钰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山河红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看了一眼女孩后,缩了缩自己的鼻子,转头观看白驹的屋里的陈设,怎么看也不是大富之人。墙上挂着一幅头后面有光环的西方大胡子男人,长发如果不显的乱些,和自己的老倌有点相像,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腰间搭了块布,被钉在木头架子上的男人画像,两腮塌陷,身体扭曲,看起来像是痛苦万分。看看地上,就两把太师椅,一个八仙桌。门边立着那个刚搬回来的关公雕像,八仙桌上,摆着和田玉的观音菩萨雕像。
山河红心想:这个老倌,搞啥子嘛,神仙咋个乱摆吆,都请在了一个屋子里,不得打仗啊,要不得,改天,得让老倌都给请出去,换上白发、白须、白衣,手拿羽毛扇的太上老君才好。她认为还是她们道教的老祖宗最好看。
金钰将山河红拽到离床远些的太师椅上坐下,轻声问道:
“仙女妹妹,看什么那?这么入神,陪姐说会话。”
山河红,指了指神仙们,没说话,她不敢乱说话,怕亵渎了神灵。金钰不在乎这些,说道:
“看着有点乱是吧,老爷不信这些,只信自己,这半年还好些,知道找人商议事情了,再早,就是自己扛着。老爷说了,只要自己是个好人,各方神圣都能保佑你,要是个坏蛋,无论怎么伪装和隐藏,早晚都会受到惩罚。”
山河红叨咕一句:
“大彻大悟,圣人也。”
金钰不屑的说道:
“还圣人那,你见那个圣人身边一帮子美女了?采花大盗还差不多。”
山河红好奇的问道:
“啥子嘛,老倌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嘛?”
金钰掰着手指头算到:
“我是老大。”
她不说自己的岁数最大,也不提是不是身份地位最大,用模凌两可的话提醒山河红,谁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继续说道:
“虹妹、琪妹、珠妹、丹心妹妹、你、床上还有一个,这都七仙女了。还有一个小女孩,最受宠,她还不能算个女人,老爷拿他当亲妹子看。”
山河红惊讶的说:
“啥子嘛,乖乖,夜夜**,没见形销骨立啊,天赋异秉,厉害。”
山河红还待继续说,身后传来一声让人揪心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