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由不得你做决定。”
一个看起来跟族长差不多年纪的兽人,站出来说道。
今天族长没来,这个兽人的权威性很高,他的话,代表了很多人的意思。
沈妙半点没被吓到,她漠然道:“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还不轮不到你们替我做决定,另外,我想问问,三个月之期还没到,这个赌注是不作数了吗,当时族长可是也亲眼见证过的,反悔是想都被兽神惩罚不成?!”
提到兽神,众兽人有些畏惧。
见状,沈妙玩味一笑:“你们慢慢想,是想违背承诺,得罪兽神,还是等三个月之后再说,想好了,来告诉我。”
她要离开,不想跟这群人纠缠。
那老兽人喊住她,沉声道:“沈妙,不管你是不是灾星,但你的确是带给了部落灾难,让很多兽人被那发狂兽人咬,是不是?”
“是,这个我认。”
“你认就好,部落一向以安全为主,我们不能再放任那群兽人在部落待三个月,因为三个月太长了,谁也不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妙挑眉道:“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想撕毁承诺。”
“不,我们需要改一下时间,由原来的三个月,改为一个半月,这样也好对大家交代,总不能让大家一直活在提心吊胆中。”老兽人十分狡猾。
沈妙勾了勾嘴角,懒洋洋道:“一个半月便一个半月,谁叫我好说话。”
众兽人这才罢休,他们断定沈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研制不出解药,所以也不担心,反正时间一到,她就只能等死了。
绿珠虽然有些不满意,可看大家都陆续离开,她也没办法,只好也跟着离开。
沈妙关上门,一转身,却看到九婴站在她身后,表情有些惶恐。
“怎么这幅表情,过来,帮忙砍一条羊腿出来。”沈妙越过他往前走。
九婴嗯了一声,闷头跟在身后。
一整个早上,九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沈妙有些无语,估计他又开始乱七八糟地脑补了。
没理会他,等他自己想明白。
九婴想了半天,没能想明白,但他想到了一个帮助沈妙的办法。
他自己跑去采药了,只是他并非兽医,认得的药不多,为了能找到医治自己的办法,他一样一样送到嘴里尝。
终于,他尝到了毒药。
九婴只觉腹部疼的火烧火燎地疼,本想坚持一下,也坚持不住了,狼狈地回到了家。
沈妙看他脸色不对,问了一句,九婴随口敷衍过去,结果,快到晚上的时候,腹痛开始发展成吐血。
崽子们见到,汇报给沈妙,沈妙匆匆赶过去,发现九婴正扶着墙,一口口的呕血。
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这是又发病了?可上次发病,也没有吐血啊。
“我没事。”九婴虚弱地冲沈妙露出个笑容。
沈妙回神,走过去,看了看九婴的脸和舌苔,乌黑乌黑的,一看就是中了毒,再看他睡觉的地方,散落着不少认不得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