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亭和陆肖是什么交情,你会不知道,那是过命的交情。你是替陆肖挨过打,挨过饿,还是小小年纪就出门赚钱给陆肖买吃买喝了。你什么都没做,还想要陆肖的秘方,你脸咋那么大。”“还有你,要是再在后面撺掇老二,我们家就直接让老二与你和离,要是老二不肯,那你们就一起走,我们家可供应不起你这尊大佛。”陆老二在一旁不言不语,陆二嫂则被吓得身体一直颤抖,“和离”,她可不能和离,就因为她嫁给的是村长家儿子,她才在娘家抬得起头,要是和离,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买地对于自家这个二儿子,村长已经不想再多教训什么,以后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这天晚上,陆肖与青哥儿都有些激动,两个人都像是即将完成了一件大事的样子,亢奋的不行。“青哥儿,我能对你做些羞羞的事情嘛。”“嗯。”青哥儿头埋进被子里,低声地应了一句,然后就被陆肖压在了身下,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这夜的陆肖有些可怕,他死死地钳住青哥儿,不让青哥儿往一边缩,他不断变换动作,试图将两人的精u002f力榨干,在身体各处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卯时,陆肖被生物钟叫醒,他心疼地摸了摸青哥儿留有泪痕的小脸,将挂在眼尾的泪珠吻掉,才不舍地出了房门。出去的时候,亭哥已经锻炼完身体,他像是没有看到亭哥露出的暧昧眼神,自顾自地打了会拳。因着青哥儿昨晚上受累,陆肖没叫醒他,便驾着车去镇上了。等青哥儿醒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他一人,顿时懊悔不已。不一会儿,竹哥就找了过来,想让青哥儿跟着他一块到镇上置办成亲的东西。“好,等我收拾一下。”青哥儿从柜子里拿出那件青色棉袄,只在过年那几天穿过,之后就一直放置,不舍的穿出来,这次正好是个机会。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几两碎银,以备不时之需。青哥儿锁上门,匆匆忙忙地往村口走,老远就看见了竹哥站在村长夫人面前有说有笑,下意识间他加快脚步,差点摔倒。“青哥儿,慢点,来得及。”村长夫人主动开口缓和青哥儿的紧张。“婶子好。”青哥儿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这句话。竹哥拦住他的胳膊,悄悄地对青哥儿说:“其实是陆肖让我捎上你,他说,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青哥儿被竹哥调戏,羞红了脸,就像白面团子点上了红晕,可爱的要紧。村长夫人看着青哥儿,感叹陆肖真是疼爱这孩子,一段时间没变,养的跟糯米团子似的,面泽光滑,白里透红,身上穿的棉袄也是好料子,早知道就该将竹哥许给陆肖,算了,现在说这些没用。“青哥儿,你觉得这个暗纹花色怎么样?”竹哥将布料放在青哥儿身上比了比,发现每种花色都挺不错的。“太多种了,都有点挑花眼了,这些看着都差不多啊。”竹哥有些懊恼地往旁边一站,不想再挑下去了。青哥儿笑着摇摇头,之后不舍地看了一眼放在柜台最中间并蒂莲花纹样的布料。竹哥注意到他的眼神,假装不在意地问:“青哥儿,你觉得哪种好看,给点意见。”青哥儿真以为他要听意见,给他指了指自己中意的那款。“眼光不错,不过我的皮肤有些黑,可能撑不起这种大红色喜服。”“这位小哥儿,那你看看这款暗红色的,款式花纹与那款差不多。”小二适时插嘴,对他们极其有耐心,那位穿青袄的小哥儿一看就有钱。挑来挑去,竹哥定下了小二介绍的那款,顺便让小二帮个忙,假装弄错人,给青哥儿量下尺寸。“小肖,我们要不要也挂个牌,更吸引人些。”陆肖勾唇一笑,摆手表示不用,直接站出去,大喊一声:“各位父老乡亲,瞧一瞧,看一看,卤味,滚烫香辣的卤味,一文钱一个,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路过不要错过,错过后悔终生啊!”“不管你想辣,还是想吃甜,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五彩汤圆,味道浓郁多汁,滋补养颜,先到先得····”亭哥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反应过来,也跟着喊了出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五彩汤圆是什么啊?还没听说过,先给我来一份。”一个兴致勃勃的汉子表示要一份。亭哥赶紧煮了一份汤圆递给汉子,粉粉,青青的小团子匍匐在水面上,里面还往外飘散着热气,光看卖相就让人食欲大开。“我要,看的我直流口水。”“都别挤了,我鞋都要掉了。”“该我了,我也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挤着人群买了一份,然后往马车那边走去。掀开厚厚的帘子,姑娘略有不满地说:“小姐,您想吃什么,可以吩咐厨子去做,怎么去买这种乡下人吃的东西,万一不干净怎么办?”“银环,不要乱说,只是觉得那位公子很有趣,便想尝尝他卖的东西。”张小姐又掀开了些帘子,往热闹的小摊瞧了一眼,便离开了。多亏了汤圆的福,今天收摊的时间比以往时间快,正午东西就卖完了。陆肖卖汤圆本是趁着过节讨个喜庆,却没想这么受欢迎。“小哥,怎么就收摊了?”一位老婆婆焦急地赶了过来,却没赶上趟。“婆婆,您慢点,我们已经卖完了,这样,您要是想要的话,我们明天给你留一份。”亭哥极其有耐心地解释道。老婆婆再三确认卖完了之后,有些失落地走了。“小肖,明天多做些汤圆吧,感觉喜欢的人还挺多。”亭哥收拾好,开始算今天的出入账。“亭哥,过些日子再看看吧,不确定今天的人是不是跟风。”陆肖自然不会拒绝钱,但汤圆这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到家安顿好师父,陆肖直接去找村长商量买地的事,亭哥则在村口等着。是陆二哥开的门,以往热情的他今天看到陆肖格外冷淡,甚至直接甩脸子走人。还是陆大哥将人请进了屋,“爹,陆小子来了。”“我想盖新房子,想找您买地。”陆肖直接开门见山,还未等村长问话,就说了来意。村长闻言,喜上眉梢,赶紧请人坐下来,“想盖到哪啊?是不是陆师父的老房子?”“不是,是亭哥家的旧房子,我们商量一下预备盖大点,分成两院,还在一起生活。”村长面露难色,这到时候分不清可怎么办,“那你们准备怎么划分宅基地啊?这可不是小事,你们还小,不懂里面的弯绕。”陆肖明白村长的意思,他耐心解释道:“本质不冲突,亭哥是扒了老房子重新盖,我是盖在他旁边,两个大门,两个院子,但中间的墙上开个门。”“哦,是这样啊,你们商量好了就行,他家旁边正好也是无主地,好办理,这样,有空你们跟我走一趟衙门,办好手续,到时候自会有官家来划地。”这个时代的土地买卖必须经官家手,且立有凭据,以便官家管理,收取租税,若是随意占有或买卖土地,将会受到惩罚。“麻烦您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摊子离不开人。”“行,等我一下,我且跟你们走一趟吧。”“对了,老大,回来的时候记得跟青哥儿说一声,让竹哥去陪着他。”偷窥三个人紧赶慢赶地往县里去,一路上颠的村长是有苦难言,但想到是给自家儿婿办事,便啥事都没了。到的时候,衙门就要关门了,陆肖偷摸给了小衙役一吊钱,说了很多好话,小衙役才放缓语气,放他们进去。负责登记的衙役斜眼看了三人一眼,没好脸色地问:“什么事啊,这么急,赶着点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