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哥一大早就去了医馆,结果被告知人不见了,他顿时怒火中烧,觉得是医馆将人藏了起来,直接闹了起来。陆肖在镇上买东西,正好看了这一幕,看在村长的面子,将陆二哥拉了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事要你管,给我放开。”陆肖觉得这人无可救药,直接给他他一巴掌,“看在你挨了我一巴掌的份上,我给你说一下陆二嫂的消息,去官衙看一眼就知道了。”陆二哥满眼震惊,随机转换成愤怒,他青筋暴起,虽不愿意相信陆肖的话,但还是扭头就往衙门跑了过去。因着这件事牵连甚多,县令大人在镇上临时找了个住所和办公地,最近他正将这些证据整合,上交朝廷。所幸有林家撑腰,否则他还真不敢着手这么大的案件。“启禀大人,昨晚那女人的身份查清了,她本是上水村村长二儿子的媳妇,后来见钱眼开,搭上了李元宝,两人合计着将村长的三儿子卖了之后,干一笔远走高飞。”县令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女人还真是恶心,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查清楚村长一家的情况,先将那女人收押,改日再审。”县令刚拿起文书没多久,就听见外面闹了起来,他心里的火气难耐,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原本他可以在家吃香喝辣,现在整天加班不说,还老是有人给他添堵。“外面发生何事?告诉手下那帮人,请他们来不是吃干饭的。”师爷瞧了一眼大人的脸色,给身边侍候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去厨房泡了壶好茶。“大人莫气,下官去看看。”师爷一出门就看见了硬闯进来的陆二哥,他轻蔑地扫了一眼,觉得这人还真是胆大,竟敢藐视官衙。陆二哥瞧见师爷,立马跪下来高喊道:“大人,小人无意冒犯,只是来问问媳妇的情况。”失了耐心的师爷立马警觉起来,这人难道就是冤大头?师爷让人将陆二哥带了上来,仔细盘问一番,发现还真让他猜对了。他满含同情地告诉了陆二哥真相,本来陆二哥不信,发了一阵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接受了现实,失魂落魄地出了门。求学陆肖先去找了个房牙子,让他在镇上留意出售的酒楼。酒楼内的布局一定要好,最好是两层分开,至于地理位置不重要,酒香不怕巷子深,他有信心做出更好吃的食物。然后他去了趟肉铺子买了些肉,但忘了问买多少斤合适,于是就多买了些,毕竟礼多人不怪,拜师礼不好太廉价。陆肖请教林书舟,记下了束脩礼的东西,肉干、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这六样。据说这六样东西都有说法,肉干表示感谢夫子的教育之恩;芹菜表示读书人勤奋好学;莲子表示苦心教育;红豆表示美好寓意,红运高照;红枣则是步步高升;桂圆就是功德圆满。陆肖买完东西,又整理了下衣服,就驾着驴车去了隔壁村。陆肖一路走,一路问,花了些时间才到夫子家。这位夫子在附近村子挺有声望,听别人说,徐安世是村里。“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夫子连续抽了几篇,又问了下基本意思,觉得陆肖虽然背的不顺畅,但勉强算过关。“不行,文章太过生疏,不过对文章的理解倒是独树一帜,给你五天,好好熟悉文章,下次接着抽考。”陆肖爽快地答应了,先不说这些他在现代生活都有涉及,就说他强大的记忆力,对付夫子还是绰绰有余。“别高兴的太早,考试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夫子冷冷撂下这句话,然后让他回去了。青哥儿正跟着陈老学习如何炮制药材,说实话,虽然他挖了不少药材,但处理的过程不尽如人意。不同的药材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传统的就是将完整的药材小心清洗干净,然后用工具刮掉泥土杂质和非药用部分。晒干之后用磨、搓等方式改变药物的形状,分成大致相同的药性,最后切成片、块或丝。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否则就会破坏药材的药用性,卖不出高价格。没一会儿,青哥儿就满身是汗,他稍稍直起腰,将处理好的药材放在院子里晾晒。陈老心疼地看眼了青哥儿,他摆摆手让青哥儿过来,将这些日子他处理好的药材包好递给他,让他拿到镇上去卖。青哥儿以为陈老要他帮忙拿到镇上卖,便满口答应了。过几日正好赶上镇上赶集,青哥儿拉上竹哥去了趟镇上,竹哥看着精神不振,他也不好意思问。“青哥儿,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二哥满眼失神地跑回了家,显然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娘也气病了,她一直躺在床上流泪,嘴里嘟囔着对不起我,谁叫都不应。”竹哥没有哭,但青哥儿宁愿他哭出声,这段时间,他受到的伤害太大了,但他家人并不知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们。“竹哥,你别给自己压力,你想原谅就原谅,你要是不想原谅就使唤他们干活这样你们心里都好受。”青哥儿不明白竹哥的感情,他没得到过亲情,所以并不知道失去的滋味,只能学着陆肖安慰竹哥。竹哥点点头,本来他不想去镇上,但亭哥怕他在家里闷坏了,鼓励他出去走走,不要想太多。“小哥,这些药材是谁炮制的?”老大夫满脸惊喜地瞅着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