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珩闻言,将自己外出治病的详细事情娓娓道来。
这大夫姓文,是一个民间大夫,今年四十,在民间小有声望,医术很高,专门帮一些患有疑难杂症的人医治,几乎药到病除。
偶然间,卫国公上个月外出,途遇这位文大夫,得知文大夫的医术,便让人请文大夫去国公府,那曾想那文大夫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只接受上门看诊之人,而且生病之人若不合他心意,是不会收治的。
听到这里,月云歌在心里感叹:这不是有原则啊,这是有脾气!
阿弟说是上个月,那想必是她被掳走的那段日子,当时应当是封锁消息,母亲和阿弟都不知情,整个王府怕是知情的也没几个。
“阿弟,这个文大夫家住哪里?等改日阿姐去看看。”月云歌浅笑询问,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弟弟,还是得查清楚为好。
“文大夫家就住在城南的一座庄子中,那里比较偏僻,人迹罕至,上门的皆是寻医问诊的,寻常人都不会去那,且文大夫说了,容珩的病还需要磨个三五年。”
听到‘三五年’,月云歌不由得失笑,她轻轻摇头:“用不着三五年。”
她不知道那文大夫什么路子,但她知道阿弟的病在她这里,只要药材充足,不出半年就能根除,棘手的是这药材,皆是稀世罕见,一味难寻。
“阿姐为何如此说?难道阿姐有办法?”月容珩平淡的眸子泛起波澜,一抹激动的神色涌上眸底,澄澈的眸子星星亮亮。
月云歌颔首,莞尔一笑:“办法是有,但这药,怕是难寻。”
她在现代都没能将这些药找到,就算是人工种植的都没有,更别提这古代了。
听到自己阿姐确切地说有办法,月容珩按讷不住心情,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希冀,嘴唇微微颤抖:“阿姐跟容珩说说,都需要什么药?”
一想到不出半年就能将这困扰他十几年的病给拔除,他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去言喻。
在旁边安静听着的君墨尘有些意外,看她的目光带着质疑。
人家大夫说需要个三五年才能将这娘胎带出的病根给根治。
她倒好,直接夸下海口说不出半年,是谁给她的勇气说出这话?
他承认她那医术古里古怪,也未见过她治人失败,但现下她说这话是不是太过了?
此时的月云歌并未注意到君墨尘的神情,而是垂眸思考再三,抬眸缓声道:“三尾凤叶、洗骨花、凝血草、生骨藤、聚心果,这五样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不难寻。”
闻言,月容珩第一次表情呆滞。
因患病,这十几年来他读过不少医书,但对阿姐说的这些药,简直是闻所未闻。
就连文大夫那里,自己也不曾得知这几味药的存在。
“阿姐,你莫不是跟容珩开玩笑?”
“你看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模样吗?”月云歌唇角一僵。
这些药要是能找到,别说是阿弟的病,就连越儿的病也能得到控制。
自己没办法帮阿弟找药,但君墨尘这狗男人可以啊,他本事这么大,手底下这么多人,想要找药应该也不难。
想到这里,月云歌侧首,刚好撞上君墨尘那双冷冽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