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不是平日里偶尔的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而是一点点描绘唇形的引诱,和撬开贝齿攻略城池的火热,以及勾着丁香小舌的诱导,让对方丢盔弃甲,寸寸迷失,直至泥足深陷反守为攻。
马车的颠簸让陆月一个不甚磕到了胳膊,疼痛感让她瞬间醒神,眸光里,纪允礼以微仰承受的姿态被她按在车厢上,衣襟口微微散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琥珀色的眸子里载满了迷离以及一抹不可言喻的春色,平日里总是泛白的唇色此刻红润到了极致,满满的被蹂躏的凌乱美,重点是……
重点是他变成这个模样是她干的,是她干的。
随着脑子里如何反客为主将纪允礼变成这个模样的记忆回炉,无限的羞躁感瞬间从陆月心底直窜头顶,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红苹果。
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一头撞死她算了。
这么想陆月也这么做了,而这一头直接撞进了纪允礼的怀里,无缝隙的那一种,妥妥的要将自己闷死的架势。
陆月的这个模样让纪允礼不由得低笑出声,就那么靠在她的耳侧低语了一句,“阿月,我们是夫妻,别说这般,便是更过分的都可以。”
喃喃的低语带着不知名的低哑,陆月只觉得浑身瘫软,一下子就好似失了所有力气一般,若不是蜷在纪允礼的怀里,怕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而更过分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陆月只觉得闷死在纪允礼怀里算了。
比起陆月的羞躁,纪允礼却是愉悦到了极致,他虽故意诱导在先,但却不想那般羞涩的她竟是那般火热,火热到让他只想醉生梦死于其中,他喜欢极了被她这般对待。
“我很喜欢阿月这样对我。”这般久的相处让纪允礼知道,有话要说出来,特别是关于亲热的事,他需要让她知道他的欢喜。
这话让陆月的身子一顿,大概是被这句话给怔住了。
“我只喜欢阿月这样对我。”
同样的一句话多了一个只字意义瞬间就不一样了起来,一下子竟是让陆月忘了羞涩抬眸看向了他,那一眼,她瞧见了对面眼眸里那满满的温和和诚挚。
看着抬眸满脸羞红满眼半褪春意的陆月,纪允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再一句爱意出口,“我只让阿月这般对我。”
一句只喜欢一句只让,配着那满眼是她的灼人眸光,让陆月的一颗心不安分的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乱得一塌糊涂,却是满满的一片醉迷。
“阿月,不喜欢我做什么,对我哪里不满意,你都可以直接说,不要自己生闷气,好不好?”
一听这话,前一刻还双眸大胆直视着纪允礼的陆月下意识就要缩起来往纪允礼怀里拱,纪允礼却如何能允许?
“那日我给胡又薇递手帕你是不是生气了?”陆月还没来得及挣脱纪允礼的桎梏,一句直接戳破她心思的话就这么接踵而来,挣脱的动作就那么僵滞在了那。
而这才只是开始。
“阿月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吗?”
“是不是不想我跟胡又薇有牵扯?”
“是不是只想我眼里只有阿月一个人?”
一连三问,陆月只觉得自己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扯开了,那么的猝不及防,让她瞬间羞恼到了极致,脾气蹭得一下子就上来了。
“对,我就是不想你跟她有牵扯,我就是要你眼里只有我,你是我夫君,为什么要给别的女子递帕子,还看着她,我就生气了,还很生气很生气,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眼里有别的女子,也不准你给她们递帕子,不只胡又薇,哪个女子都不行,你是我的,眼里只许有我,只准看我,别的谁也不行。”
憋了几日的话此刻吐出来,陆月只觉得身心舒畅,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凭什么她的男人要去照顾别的女子,还去看她们,她就是不允许,不允许。
说完后的陆月就那么瞪着纪允礼,等着他的宣判,她知道自己这样很霸道,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不要委屈自己,就是不要。
纪允礼本只是诱着陆月让她明白她自己的心思,哪曾想直接炸出了这一番言论,一时间被怔住了,然随之而起的是无尽的喜悦,他喜欢她的霸道,喜欢她满心满眼皆是他的样子。
“好,只给阿月递帕子,只看着阿月,我是阿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