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几人坐好,教室里的人稀奇看了一眼,又转头继续跟着女知青学习。
女知青看着有三十岁,在村里待了十多年,彻底融入乡村生活,说话口音也带着本地话。
看着也和和气气的,对童瑶几人还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就在黑板上继续写字。
她教学针对的是成年人,不会从拼音教起。
而是先说这个是什么字,再一笔一划写完,让大家伙跟着读。
等读完,就让大家伙在本子上写。
差不多写完,又教下一个字。
扫盲班开了那么久,她总结了不少经验。
也不会教太复杂的字,而是从村民日常生活接触到的东西教起。
针对大家伙都是渔民,她着重教常见海鲜。
阿拉伯数字,简单的加减乘除也会教。
一堂课从六点到八点,语文数学各一个小时。
这个月教完大概,下个月又从头教起。
“好,这节课要学的就是这十个字,你们先自行写,然后再跟着念,加深记忆,等十分钟后,我过来教大家简单的加减法。”
童瑶抓耳挠腮的写字,歪歪扭扭写一个字,轮到下一个又有些不记得了,赶忙问旁边的阿艳:
“这是啥字来着。”
阿艳挠着头,问旁边的阿娇:
“娇啊,这字还记得不,比划太多了,我和阿瑶忘了。”
阿娇又望向胖妞。
胖妞望向秦红。
秦红温婉的笑了笑:
“这个是镰字,咱们用的镰刀记得不。”
童瑶恍然大悟:
“对对对,我就说那么熟悉,原来是镰刀的镰。”
杨清桦宠溺地单手撑着脑袋看他家笨媳妇。
在场的有不少是刚来扫盲班的外村人,听到童瑶几人的对话,蜂拥而上,感觉找到了知己啊。
“艾玛,这字也太难写了,你看我,一笔一划写出本子了,老师刚说完,轮到自己写,又不记得了。”
“是啊,要不是这个年轻媳妇问,我也不记得这个字还跟我们家里的镰刀扯到一块。”
“嘿,就是啊,这个位年轻媳妇,你叫啥,我看你认识不少字,肯定小学毕业吧。”
一位大娘问向旁边秦红,太好认了,这年轻媳妇往那一坐,就和她们不一样,一看就是读过书。
胖妞自豪道:
“哎呀,可不,这是我们姐妹,大娘你叫她阿红就行,县城高中毕业的呢,我们是蛋家村的,过阵子也开扫盲班,就是她来教,大娘你哪个村的?到时候过来学呗。”
她就是个急性子,没影的事,胖妞就迫不及待说了,
秦红脸热得不行,赶紧解释:
“还不确定的,到时候看村长怎么安排,刚才那位老师叫什么啊,我看她教得特别好,我没经验,在这边学更好。”
刚走进来的梁知青,也就是这里的女老师,闻言善意的接话:
“没事,我这边每天过来的乡亲父老们多,我有时候也觉得教不过来。
回去还要备课,白天要在小学教孩子们,你们蛋家村能开个扫盲班是好事,有离你们村近的,可以就近过去,不用跑那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