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婵赶紧甩了甩头,将心底里那些?奇怪的情绪抛之脑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说着,狠狠咬了一口嘴里的贡菜,嘎嘣脆。
她不?愿将这些?拧巴的东西,说出口,让人以为她是?个矫情的人。
邹婵总是?这样,说出口的话太过私密的话,感?觉就好像将肚皮袒露给了敌人,浑身会变得不?自在,没有安全感?,尽管没有人是?敌人。
只是?,她并不?太擅长?撒谎,情绪都?写在脸上。
祝霏儿立马就看穿了她的不?对劲,正要?逼问。
邹婵忙转移话题:“听说我们?学校最近有个支教?计划,是?去山区那边,支教?一年?,回来评职称,加薪。”
祝霏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想去?”
邹婵点点头:“嗯。”
这话倒是?不?作假,一直想去的,她之所?以选择当?老师,虽然一方面出于,她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认为自己只能当?个老师;另一方面也在于,她想要?当?个老师,像是?填补某种缺憾,她想要?去填补她班上小孩儿们?的缺憾,尽力给到一些?理解和尊重,并做出正确的引导。
只是?,在这所?学校里。
她好像,并不?能做到太多。
祝霏儿问:“那去呗,听上去挺好的。”
邹婵摇摇头,道:“竞争挺激烈的,得看这个学期的绩效。”
“没关系,我看好你!”祝霏儿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邹婵笑着应下了,开?玩笑似的左手握拳:“我加油!争取拿到名额!”
她要?变得更优秀才行!
吃罢饭,手机上才传来陆知远的消息。
【lzy:到家了?】
邹婵回:“到家了。”
三?天后,台风准时来袭。
邹婵咬牙端坐在电脑前,写着入职以来的述职报告,打算做得丰厚一些?,准备申请,之后的支教?计划。
窗外,暴雨倾盆,狂风大作。
十几级的台风擦着城市的边缘登陆,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浪,摧枯拉朽般从整个城市呼啸而过,像是?某种怪物一般,嘶吼着过境,撕碎所?有不?老老实实乖乖待在家的人。
“哇!婵宝,过来看,好大的风。”
平凡的打工人,偶尔看看大自然的力量都?是?十分新奇的体验,祝霏儿坐在阳台边,练瑜伽,练着练着,便大喊一声,叫她过去看。
邹婵适时地从电脑里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点点头,嗯,确实很大。
然后,又继续埋头去苦写。
直到写到夜幕降临,申请报告和述职报告一并都?准备好了,邹婵这才拿着杯子,出去打水,顺带准备给自己煮点面条吃时,才看一眼窗外,释放一下酸涩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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