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热水澡,期间时岁一直听到隔壁在吵架。
大概是男人出轨,女人一直闹,最后因为男人手里攥着全部的钱,女人不得不因为孩子忍下来。
时岁站在淋浴下面,闭着眼睛一直听。
最后她走出浴室,觉得男人真贱。
都一样贱。
外面的风很厉害,把时岁面前的窗子吹的呼呼作响。
她听着面前叮咚的声音,感慨今晚一定没办法睡个好觉。
「咚咚咚——」
时岁继续看着外面,听着这声音。
蓦地,咚咚咚的声音变得更急促,时岁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敲门。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谁会来?
脑海中浮现起张海那张脸,时岁下意识抄起一侧的打气筒,然后一步一步冲着门口挪。
她透过猫眼,看见张熟悉的脸。
时岁一震。
那小小的圆孔里面,是她曾经日思夜想的一张脸。
此时姜堰正靠在外面,低着脸,时岁看不清他的表情。
将打气筒放下,时岁冷着脸开门。
铺天盖地的酒精味道在一瞬间传来,将时岁整个人包裹。再下一秒,男人也倒下来。
「扶我进去。」
不知怎么了,今日的姜堰喝了酒。
他身上似乎没了平时的戾气,多了几分惆怅的味道。
时岁不明所以,没有乖乖照做,她拍拍姜堰的后背,语气也冷冷的。
「我是时岁,不是林宛,这里更不是林宛的家。」
「我知道。」
姜堰嘟囔着,净说些时岁不爱听的,「这么破的地方,除了你,谁还住?」
说完,姜堰把头抬起来。
他朦胧地看着她,「怎么,我的话敢不听?」
屈服于债主,时岁无奈将门关上。他把人扶到沙发上,小小的身子很难一直撑着姜堰的重量,于是时岁将姜堰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几乎是丢上去的。
低眼看着面前男人身上满是褶皱的西装,时岁觉得真是罕见。
她站在距离姜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看着他,「给您联系特助吗?」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