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看你,我就在这站了一会儿,你都已经墨迹我多少回了?”梁诏安以前的暴脾气好了不少,对太监宫女的语气温柔了很多,要是以前,哪个有胆子在这块
催他快点啊。
冻死那也得忍着的那种。
他穿着一身明黄的衣袍,和佝偻着身子的小太监,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大殿里面走去。
还没走到呢,有人来报:“殿下,慕容侯府的浅二公子过来了。”
梁诏安眉头一紧:“他来干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
“没问你。”
“奴才该死。”
梁诏安:“宣他进来吧。”
“是。”
他回到大殿里面没过多久,“慕容浅”就到了,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俊美的五官以前是带着仙气儿的,不像现在,散发着浓浓的妖气。梁诏安乍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旁,他呵了一声出来,端着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慕容浅”:“早就听闻你身子抱恙了一段时间,在家中的别院
里调养,可你这调养就调养,怎么变化这么大,你以前不是还说,这辈子最喜爱的就是蓝色衣服了吗?
说是蓝色衣服才能让小姑娘老姑娘看上你,现在怎么不穿了,弄了一身跟丧服一样的衣服,瞅着乖寒蝉人的。”
梁诏安脾气是好了一些,但那个嘴还是那么贱,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一些话在他的嘴里面加工一下,都带着点屁味儿。这个“慕容浅”当然不是真的那个慕容浅,而是风迦叶打扮的,他从小和慕容浅就是双生子,但是命运弄人,从他们两个生下来开始,一个被带到了光明里,一个被扔进了
黑暗中。他就像是在满是虫子,找不到阳光的角落里长成的孩子一样,当然不喜欢那飘飘欲仙的颜色,当然是打扮的和慕容浅一模一样才最好了,可他真的受不了那个颜色,还是
黑色穿着舒服和得劲。
“回殿下的话,臣现在已经不思慕姑娘了,所以不穿蓝衣,以后都只想穿黑衣服。”梁诏安十分认真的打量着他,站在他身边的小太监一看他这副样子,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殿下最厉害的就是那个脑袋和嘴,每次露出如此认真懵懂和一个认
真听讲的学生的表情的时候。
肯定,心中在冒什么坏水了。
不对,是指不定又想到哪里去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小太监了解梁诏安,梁诏安大量够了就惋惜的啧啧了两声,甚至是夸张地站起了身子安慰的拍了拍假扮成“慕容浅”的风迦叶的肩膀,风迦叶脾气已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