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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行吧。&rdo;

楼梯道内狭窄逼仄，灯火也幽黄昏暗，墙两侧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广告，开锁的，妇科疾病的，代孕的，乱七八糟。

杨夏至颤颤巍巍地将白茉莉搀扶住，&ldo;对了，你刚刚睡着时，我看见了吴祐。&rdo;

白茉莉瞬间精神起来，大喊道：&ldo;什么，吴祐？那你怎么没喊醒我。&rdo;

&ldo;我不确定啦，不过应该是他，后来我就走了。&rdo;杨夏至见白茉莉已经清醒了，便松开了她。

白茉莉痛惜不已：&ldo;哎，夜深人静，多好的机会啊，真是白白浪费了。&rdo;

杨夏至：&ldo;明天去学校不就能看到他了？&rdo;

&ldo;这哪能一样啊？就是黑灯瞎火的时候才能成事，这都不懂。&rdo;白茉莉嫌弃得数落她。

到白茉莉家门口时，杨夏至扭头就要走，可惜前来开门的白茉莉妈妈还是看见了她。

白妈闻到了女儿身上的酒气，又看见了打算逃窜的杨夏至，瞬间在脑子里就编排出来了一大堆的剧情。

白妈指桑骂槐道：&ldo;好好的小丫头，晚上不回家，还去喝酒，你是想气死老娘吗？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有些人不能接近，你还不信，迟早要害死自己。&rdo;

杨夏至完全当做无所谓了，继续离开。

白妈骂骂咧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ldo;你以后离她远点吧，她爸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杀人犯！杀人犯的女儿骨子里的基因就跟别人不一样！&rdo;

杨夏至停住了脚步，她深呼了一口气，转身道：&ldo;少他妈拿我爸说事，想骂我就直接骂。&rdo;

她死死瞪着白茉莉的母亲，神情戒备，目光凶狠，像只浑身炸毛的小野狼。

白妈吐了一口唾沫，阴阳怪气地骂道：&ldo;你看你看，我就说杀人犯的女儿骨子里就有暴力倾向，怎么着，你还想过来杀了我是吗？&rdo;

杨夏至的额头青筋直跳，她捏了捏拳头，压抑住即将爆炸的怒火。

白茉莉的妈妈见她这模样，更是刻薄讥笑：&ldo;呦呦呦，想来打我是吗？来，莉莉，你看看，这个小婊子要来打你妈了。&rdo;

&ldo;我没想打你，你嘴巴最好也能放客气点。&rdo;

&ldo;我跟谁客气也不用跟你客气！&rdo;

白茉莉见妈妈和杨夏至又吵了起来，她烦躁地踹了一下门，道：&ldo;你俩别骂了，烦死了，我进去了。&rdo;

&ldo;你这个小婊子最好离我家莉莉远点，敢带坏她试试！&rdo;

白妈警告完杨夏至后，便转身进了屋，把门摔得震天响，空旷的楼道里传来阴森可怖的回响。

杨夏至深呼吸几次，平复了狂乱的情绪后，离开了白茉莉的小区。

杨夏至踢着一个小石子，原路返回。

白茉莉母亲的话语还在她脑海中盘旋，&ldo;杀人犯的女儿&rdo;，每次当杨夏至快要忘却这一伤心难堪的事实后，白茉莉的母亲总会适时地旧事重提。

反复地强调着杨夏至的过往，一刀一刀地割裂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