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清?王爷自己都承认孩子是他的,你在这里造的什么谣!苗芷叶眼盯着林瑶,指甲差点挠上她的脸。
“真的假的?”媚娘有些不信。
“你们别乱说,再叫人听去。”冬嫂子警告。
“这里就咱们几个,怕什么。”林瑶斜了她一眼,一口酒灌下。
冬嫂子又给她满上,趁机转移了话题:“对了媚娘,你男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真不想找一个嫁了?”
媚娘扬着画得细细的眉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找个好人嫁了,不用再整日抛头露面,可我想嫁的人不想娶我,想娶我的人我又不想嫁。”
“你这样的,好人家的哪里敢要,怕头上绿油油呢。”秋燕取笑她。
媚娘倒也不生气,往嘴里倒了杯酒又道:“我的确风流,但如果能嫁给我想嫁的,自然会守着本份好好过日子的。”
媚娘也是个苦命的,年轻的时候嫁了个酒鬼,整天喝酒,醉了就打人,媚娘好多次差点被男人打死。后来那男人喝酒喝死了,媚娘成了寡妇,用了嫁妆钱开了个小酒馆,挣个糊口钱。
媚娘长相一般,为了招揽顾客她学会了打扮自己,遇到喜欢的也滚滚床单,但她床上来来去去那么多人,真正想娶她的却没有。
曾经一个军爷看上了她,媚娘也准备嫁给军爷结束这种生活,可两人正商量着亲事儿时,军爷有任务出征了,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媚娘不知军爷是战死了,还是走了以后就把她忘了,但从此再没提过这个人。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个人。”媚娘目光一闪,冲着秋燕妖媚地笑着。
秋燕今年十九了,还没说亲嫁人,个人问题的确该提上日程。
“我爹让我嫁绣坊的东家,我不干。”
“珍珠绣坊?”
“就是。”秋燕恨恨地夹了口菜扔进嘴里。
“珍珠绣坊的东家我见过,长得也太难看了吧,黑麻子,大爆牙,还爱打人,听说他前一个女人就是被他打死的。”冬嫂子说着,身子抖了抖,仿佛被那人打在她身上了一般。
“我爹看上他家有钱,非要我答应去做填房。”
“也是,那人虽然长得丑,做生意却是精明,听说江州上下有他十几家铺子,个个儿生意好的很。”
林瑶也知道那个人,嘴里眼里很是羡慕。她家就一个烧鸡铺子,不能说生意冷清,但也马马虎虎。她男人本份,只能挣个辛苦钱,和人家就不是一个档次。
秋燕翻了翻眼皮,不屑道:“他就是家缠万贯,富可敌国,我也不稀罕。”她稀罕的是书坊对面徐家医馆里的一个小学徒。
那学徒长得眉清目秀又好学,医馆的大夫都说他有天份,以后定能有出息。学徒对秋燕也有好感,但因为家穷,所以心里喜欢秋燕,却不敢明说,只是在闲暇时,坐在门口,一边择药,一边拿那双好看的眼睛偷偷地看秋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如果强行要嫁你,你怎么办?”媚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