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这株太岁便参与过京城一件案子,欠下累累血债,只是运气好让它好逃了。那之后它便销声匿迹,再未现身过。
直到上个月函阳区接连出了三起命案,死者死状诡异,死因不明。公安部门申请让妖管局介入协助,应峤看到送上来的档案时,才又想起了这株逃走的太岁。
他曾与太岁打过照面,最知道受气运眷顾的太岁如何难缠,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亲自来逮,还是让它溜了。
而且看这架子上的太岁肉,乳白的太岁肉中缕缕血丝流转,想必对方又吞吃了不少魂魄,修为更上一层楼。
“先回去吧,明天再叫人追踪它的气息。”
扑了个空,应峤脸色也不算好。
陈画打了哈欠,跟在他后面出去,嘴里还逼逼叨叨着叫他记得算加班费。
应峤没理他,只是脚步顿住,忽然想起了什么。
陈画不解:“怎么了?”
应峤瞥他一眼,摆摆手道:“你先回去,我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完不等陈画回话,便上车绝尘而去。
被丢在路边的陈画:……
nd,老畜生。
应峤是忽然想起来,白天遇见姜婪时,他和他同事的手腕上就带着手串。那株太岁老成了精,狡诈多端,心狠手辣。而姜婪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妖怪,万一中了招,说不定会有危险。
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在深夜的马路上呼啸而过,很快便到了姜婪的小区。
上次姜婪给他发过定位,他就顺手查了一下对方的住址。他毫无阻碍地进了小区,乘电梯上楼,到了姜婪家门口。只是还没敲门,便闻到门内传出的异香。
果然中招了。
应峤顿时神情一冷,顾不上别的,直接破门而入。
薛蒙依旧睡得死沉,守家的狻猊被动静惊醒,他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到了卧室门口,伏低身体准备对不速之客发起进攻——
应峤进门之后,那股异香更浓。似乎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就感觉黑暗中有什么朝他攻了过来。他微微眯眼,伸手一抓,堪堪将攻向他脖颈的狻猊抓在了手中。
狻猊金黄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他凶狠地吼了一声,待看清来人是应峤时,又疑惑起来:“喵嗷?”
应峤显然也认出被自己抓住的幼崽正是姜婪的弟弟,他神情柔和些许,不轻不重捏着狻猊的后颈皮,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询问道:“你哥哥——”没出事吧?
他后半截话在看到卧室床上的人时陡然消声。
姜婪不见踪影,而他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类。
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