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峤闻言只能收起手机,但趴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忍不住炫耀道:“小妖怪说明晚请我吃饭。”
陈画:……
他敷衍地回应了一下:“那可真好。”
说话时他手里还稳稳拿着一罐羬(qián)羊油膏,羬羊毛制成的刷子蘸取油膏,均匀地涂抹在应峤灿金的鳞片上。
应峤完全变回了龙形,龙身弯曲地盘在护理床上,一对雪白的翅膀自然铺展开来。这大约是陈画见过他最有耐心且脾气最好的时候。
他似乎对陈画的敷衍不太满意,又道:“明天要出门吃饭,翅膀也重新做个护理。”
又拧着眉毛有些忧虑道:“这个月掉了十根羽毛,比上个月多了三根。”
那语气就跟担心自己脱发变秃的中年老男人一样。
陈画对他的大惊小怪已经习惯,继续敷衍地恭维:“你的羽毛整齐有光泽,状态很健康。十根毛已经是非常掉的非常少的了。我听说重明鸟掉毛都快掉秃了,最近正在四处找生毛剂。”
大概是他说的例子太可怕,应峤终于闭上了嘴。
但是他就安静了三分钟,又道:“鳞片上多涂点油膏,尾毛也涂上,最近有点干。”
陈画:“好的呢。”
他嘴上答应,心里疯狂吐槽。
现在收拾的再金灿灿也没有用,您敢在小妖怪面前炫耀一下金灿灿的鳞片吗?
不敢。
所以打扮的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四人找了个烤肉店聚餐。
薛蒙还在追着姜婪问刚才的话题,他敏锐地发觉姜婪似乎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但他追问姜婪,姜婪却含糊过去了。
他心里顿时就跟猫抓了似的,不上不下地痒。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面对这些非自然事件已经没有那么恐惧,甚至都敢好奇一下了。等服务员上菜的空档,他又去刷帖子,结果才看了两页,再翻页时就发现帖子已被删除。
薛蒙:???
他瞅着姜婪,嘀咕道:“怎么帖子就删了啊?”
姜婪见他这样,凑在他耳边小声道:“那根本不是美人鱼,楼主还活着,现在在医院。”
薛蒙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收起手机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他发觉他只是不怕美人鱼,如果是其他东西,他还是怕的。
……
四人聚完餐,便准备各回各家。
张天行依依不舍地将狻猊还给姜婪:“办公室的猫窝太小了,我明天给泥泥换一个吧?”
姜婪婉拒了:“那个是周叔做的,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