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高志仁,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做首好诗出来,也让咱们看看你是怎么务实的!&rdo;
其他几个听了一起笑了起来,一看便是惯常闹惯了的,只见那人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咳嗽一声道:&ldo;听好了!&rdo;
&ldo;落英落雪落庭院,煮茶品清泉。小童展笺画神仙?秋水、春山,笔笔描不成旧颜。飞花飞絮飞满天,浸满小桥边。老叟撑槁欲渡船?此岸、彼岸,处处消不得思念。&rdo;
他声音未落,那边早已笑声大起,就连胤禛胤禩也忍俊不禁。
&ldo;果然务实!&rdo;
&ldo;果然好诗!&rdo;
那人只羞得满面通红无法自容。
胤禩偷笑:&ldo;四哥,我也来一曲,你且听听,是否务实。&rdo;
&ldo;清风何时动芭蕉,徒惹寂寥。月黑风高,十里教坊尚喧嚣。衣香鬓影消残酒,且奏琴萧。莺声燕语,留的余情待明朝。&rdo;
胤禛哭笑不得:&ldo;学他们做什么?一群酸儒。&rdo;
他二人说着悄悄话,最里边突然有人重重一哼,然后便听一颇为沧桑的声音响起:&ldo;暑气蒸蒸蝉声声,烈日炎炎未见风,田间农夫三两位,庙堂闲者百十人,可怜六月谈飞雪,堪叹三伏犹思春,残花谁扫干卿事?小桥流水庭院深。&rdo;
然后便看那砍柴人像是再也难以忍受似的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挑起自己的柴担冒雨下山去了。空余六人面面相觑。
&ldo;果然藏龙卧虎!&rdo;胤禩大乐,这砍柴人不声不响,可是却给了重重一击,那四人面色一个比一个红,跟猴子屁股有得拼。
&ldo;不可小觑啊!&rdo;胤禛感叹。
那四人虽是面色青红交加,但也只一会儿而已,很快便又热闹起来了,句句不离风花雪月,胤禩听得无趣:
&ldo;若这福建才子都是这般人物,那赏诗会不去也罢!浪费时间!&rdo;
&ldo;真正饱学之士怎会在意区区虚名?你看顾师傅禹先生可曾去参加过这些劳什子的赏诗会?&rdo;
胤禩愕然,他的重点完全不在胤禛话上:&ldo;四哥,你说脏话!&rdo;
胤禛自感失言,扭头不再多言,胤禩嘿嘿一笑靠在他肩膀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47、他们可以!他们自然也可以!
被砍柴人随口吟出的诗镇住,四个书生谁也没再开口,胤禛胤禩自也不说话,小茅屋一下安静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雨总算住了,胤禩便拉着胤禛随便跟那几人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出来了,胤禛好笑:&ldo;又不急,你跑什么!&rdo;
&ldo;我怕被酸死!&rdo;胤禩皱了皱鼻子作势扇了一下,逗得胤禛哈哈大笑。
&ldo;那快走快走,总的离这发源地远着些才能酸不到!&rdo;
胤禛作势提溜着他领子就走,胤禩目瞪口呆:&ldo;四哥……你……你居然会说笑?&rdo;
&ldo;……&rdo;
待二人到得山下,便见那砍柴人坐在扁担上皱着眉头,近前一看才发现这人浑身泥水淋漓,左腿脚踝部位硕大一个伤口正往外淌着血,那人也不做任何处理,只是皱眉坐着。
胤禩便皱了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他们在客栈用了些所剩已是不多:&ldo;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轻贱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