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希也有错,是他把她伤得这样深的,她也要让他体会痛苦的滋味。
任霜莹眼底闪烁着疯狂和嫉恨。
&ldo;哼。&rdo;任老爷子瞪了任霜莹一眼,拄着拐杖走了。
a市边缘的城中村附件,密密麻麻的握手楼矗立着,白色的墙皮剥落,墙角爬满裂痕,街道狭小,昏暗而超市的阳台上晾着密密麻麻的衣服,多少蓝色的汗衫。
拥挤的小区,停放着数不尽的生锈的自行车,炎热的夏季屋里只有一台小风扇在左右摇摆着,地面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单身沙发上睡着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人。
他身材高大,只能微微蜷着膝盖。
&ldo;嗡&rdo;
手机不断的震动着,他不耐烦的挂掉手机,翻身继续睡觉。
一直在不断的响,他挂了三次,但那人不停的打来。
他接通了电话,语气不耐烦,&ldo;谁阿?有病吧?&rdo;
&ldo;欧阳渊。&rdo;对方喊出他的名字。
男人身躯一震,他紧紧握住手机,&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谁不重要,我就问问,你想不想报仇?&rdo;对方用的陌生的号码,又专门做了变声处理,欧阳渊听不出来是谁。
但是报仇,他怎么可能不想。
他的物件被毁了,职业也毁了,明明那件事没有宣扬出去,但是所有的学校看见他的名字和履历就直接拒绝了他,可是他知道,就凭自己眼下的能力,想报仇不过是去送死。
&ldo;我能给你提供一切条件,你就说你想不想?&rdo;
&ldo;我凭什么信你?&rdo;欧阳渊握着电话的手发紧,红着眼眶问。
&ldo;爱信不信,机会只有一次,做不做由你。&rdo;
欧阳渊沉默了半响,电话那边也没有再说话,似乎在等他给出答案。
&ldo;做。&rdo;他的人生已经完了,从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回不去了,他天天龟缩在这穷僻的小角落,像一只巨虫苟且偷安着,没有什么意义。
他也要让仇人体会一下他的痛苦。
任霜莹勾了勾红唇,挂了电话。
&ldo;砰砰砰。&rdo;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任霜莹收好手机,去开门,是她的妈妈。
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任霜莹的母亲看见她哭,自己也心疼得不行,她摸着她的脸,&ldo;茵茵,还疼不疼。&rdo;
任霜莹躲开她的手,&ldo;你走开,你一点都不疼我了,今天还打我。&rdo;
&ldo;乖茵茵,妈妈错了,妈妈那是保护你阿,你知道把爷爷惹生气了的后果的。&rdo;任霜吟的母亲搂着她哄她,&ldo;妈妈这里有张卡,你拿去用好不好,别声妈妈的气了。&rdo;
任霜莹接过了卡,抽抽噎噎的,半响才道,&ldo;我不生你气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