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帮帮人家罢。”
“不对,下一句。”
“人家一个寡妇……多难啊。”
“停,你说她是寡妇,你怎么知道的,你能掐会算不成。”
“昨晚我送她下天桥,她自己说的。”
蔫哥听到此处,眉毛上扬,肥眼一眯,拍拍刘览的手,语气极为郑重,“傻兄弟,你在这里守摊;我去帮帮人家,人家一个寡妇,多难啊。”说着,他便起身走了过去。
刘览:“……。”
只见蔫哥摆了一个极为骚包的姿势,迈着骚里骚气的步伐向着那妇女走了过去。
清秀男孩耳力极好,心神放过去,便听见蔫哥与人家对话。
“大妹子,快放下,让我来;你看看你,这么小个身子,带这么多东西上来,多累啊。”
那女人对于这个昨天冷淡,今日热情的中年油腻大哥反常行为有些不解。
“这位大哥,你们来得好早呀,我以为我出来的就够早了。”
“这不是专门来等你么,昨天一见你,我晚上都没吃下饭。”
“为什么呀,您干嘛不吃饭。”女人边摆弄衣服,边询问缘由。
“还能为什么,为了你呗;妹子你的身影不仅占据了我的心,还占据了我的胃,哥哥我什么也吃不下去。”
女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呸,”啐了老蔫一口。
蔫哥不在乎。
“妹子,哥哥就在对面望着你,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今天是八月二十四号,从今天开始,老蔫与刘览再出摊,蔫哥的时间倒有一大半去陪着妇女卖衣服。
他每天将手串摊摆好,便嘱咐刘览守着,然后自己跑到对面陪着妇女逗闷子,时不时还替人家吆喝两声,那叫一个卖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口子,夫妻档。
清秀少年天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论起比武争斗,与人捉对厮杀,他玄功护体,一个能打十个,凶如猛虎的相仿。
可若是将他放在市井红尘当中,让他与人接触,通过沟通来获取钱财,这事他真干不来,好似一只绵羊;说白了,就是脸皮薄。
价值一百块钱的手串,蔫哥定价五百,放在蔫哥手里,便能卖出去;让刘览守摊,他一百二就卖。
蒙人的事,他干不了。
反而是对面的衣服摊,生意越发红火起来,宽阔的天桥之上,人群攒动,都被‘夫妻档’吸引过去;与这边冷冷清清的手串摊形成鲜明对比。
刘览也乐得清闲,见蔫哥每天高兴,他自己也高兴;挣钱多少,够花就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半个月。
经过这十五天的发展,天桥上的摊位渐渐多了起来,不再是手串摊和衣服摊。
卖帽子的、卖袜子的、卖糖葫芦的、卖数据线的、贴膜的、算命的、还有卖假表的……
五花八门,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