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伏与朱四祥也追了上来,同样埋怨姜若悯的自私行为。
女孩不置可否。
一行人再次上路,依旧是出发时的那样,刘览与姜若悯同乘一辆,徐元左侯与两个女孩同乘一辆,林伏与朱四祥同乘一辆。
只是安乔欲言又止,她看向姜若悯的目光有请求的意思,却又没开口,只得上了徐元的车。
车上刘览问姜若悯下一站去哪里,她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说了一句出燕赵,入多伦,便作罢了。
暖风开的很热,姜若悯将自己的长衫脱下,刘览接住叠好放在后座上。
薄款羊毛衫勾勒出来的身材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得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驾驶位上的女子;佯装假寐。
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你是要睡觉么,我花钱雇佣你,就是让你来睡觉的么。”
遁一门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把脑袋转过来,好声好气的说着,“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到的都做。”
“陪我说说话就行。”
“您想听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怎么认识安乔的,她为什么叫你乡巴佬,跟我说说这件事。”
“这事重要么。”
“重要。”
“不说行么。”
“不行。”
女孩重新扎起马尾辫,露出清丽秀美的侧脸,高挺的鼻子圆润可爱,满脸的灵气尽覆其上,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女侦探的睿智光芒。
她要化身为姜。福尔摩斯。悯,从身边副驾驶位上的男孩口中听出一些蛛丝马迹。
刘览复又将银箱抱在胸前,下巴枕在把手上,“东家,这件事没写在合同里,我不想说。”
凤眼微眯,杀气骤然提升。
“你不说是罢,那好,我给庄姐打个电话,尾款的事咱们先放一放;什么时候你刘大老板想通了,咱们再提。”
“唉。”男孩未语先叹。
“我真的不知道安乔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加入到车队中,她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您为什么要打听她呢。”
“我不管,我就要听。”女孩不讲理的一面露出来。
他气急又笑,“好好好,我拿您没办法;您的吩咐我照办。”
刘览便将自己在长途汽车上救下安乔爸爸的经过说了一遍,其中并无隐瞒,只是有些小细节未提。
姜若悯的玉手扶着方向盘,有节奏的点着,嘀嗒的声音回荡在车里,显得她智珠在握。
“真的就是车站上的一面么。”
“就那一面。”
遁一门主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专门干大事的女孩,为什么会紧紧抓住一个刁蛮的小丫头审问,这不合理嘛。
再者说来,刚才两个人的氛围好奇怪,不像是一对老板与雇员,倒像是妻子在审问出轨的丈夫,那股压迫感,那股雌威临面,直让他喘不上气来。
“你以后少跟她说话。”停了一会儿,她又加上一句,“这是咱们合同里后来加的一条,我有最终解释权。”
听起来好合法。
男孩聪明的沉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们最后将尾款付给自己,自己踏踏实实做自己的小老板去,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