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顾泰长的建议,蔡景涛这回也不通过王平了,直接派市局的人,前去电视台方面问询,查找参加功夫大赛的人员名单。
调查明白沈晖是代表大兴武馆参的赛,警察们便又急忙赶往张午阳的家,敲开了们,直接询问沈晖的住处。
张午阳一见市局的警察们又要找沈晖,心里一惊,以为韩未奇不肯善罢甘休,又疏通了市局的关系,要找沈晖的麻烦。
但虽然心里吃惊,但他也不能拒绝回答警察的问题,只能讲处沈晖在响水屯的住处。
等警察走后,他便急忙打电话给沈晖,向他报告了这个不妙的事情。
……
天京南城,自古是贫贱者聚居的地方,多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的穷人,到了现代,相比较其他城区,这里的两个大区,也落后很多,是外来者到京的最佳落脚处。
正因为这里是三教九流之人聚集之地,所以,自古以来,这里不是最繁华的,但却是最热闹的,像磁器口、菜市口、闹市口,打把式卖艺的天桥,这些地方,可都是世人耳熟能详的地方。
在曾经的老瓷器厂附近,是一个公园,公园南边,有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由于离公园极近,所以,这座和周遭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古典大宅院,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但公园里的工作人员,对这所大宅院,却一直很感兴趣,虽然南城破旧,但也是二环以里,寸土寸金,这些工作人员,没事就嘀咕,估量着这所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要是拆迁了,能获得多少赔偿款。
从国内经济起飞,天京大兴土木之际,这些工作人员就嘀咕这件事情,一直到这些人退休了,却还未见这所大宅院被拆除,相反,在京城炒楼最热的那几年,无数人窥觊这边的时候,大宅院门前,忽然挂出了国家物质遗产的牌子。
这块牌子一挂出来,人们都明白了,这座大宅院,恐怕会陪着公园,永远存在了。
这所宅院,就是南宫世家的住处,而能挂上国家物质遗产的牌子,从而免于拆迁,自然是李老的功劳,有这么一位保护伞,南宫世家虽然身处闹市,但却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南宫雍等到顾泰长又打电话来,将沈晖的住址告诉了自己后,挂掉了电话,便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谋着这件事情要如何办。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明显刚醒的样子,问道:“父亲,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洛骞,你怎么醒了?”南宫雍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去洗手间,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以为忘关了呢,所以过来看看。”南宫洛骞恭敬地说道。
南宫雍点点头,然后说道:“方才李老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对付一个人,这件事情比较让人为难。”
南宫洛骞一听父亲的话,立马来了兴趣,精神了起来,说道:“父亲,为难什么呢?我们南宫家族几十年都没出过手了,这下总算来了机会……”
南宫雍眉头又皱紧了起来,不悦地说道:“洛骞,我知道你一直心思蠢动,很想扬名立万,但你要记住家规,我们的先祖,曾经在朝廷为官,后来因为得罪阉党,被阉党和另一位朝廷大员在皇帝前诬陷谋反,差点满门遭斩,从此以后,先祖心灰意冷,立下规矩,家族中人再不许涉足世间事情,这是我们南宫家族最重要的家规,你要牢记在心。”
南宫洛骞恭敬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又斟酌地说道:“父亲,我当然牢记家规,但时代不同了,世间已经没有了昏君,我们或许需要变通一下……”
“放肆,数百年来,我们的先人都谨慎的遵守家族规矩,难道到你这里,就要变通了不成?”南宫雍呵斥道。
南宫洛骞这回不敢再说别的了,只是答应牢记家规,然后问道:“父亲,那李老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这个李老,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家规,他为什么要出这个难题呢,况且,我们先祖的曾经的官职地位,放在今天,也不次于他,现在,却要我们充当类似打手的角色,这有点过不太尊重我们家族了。”南宫雍皱紧了眉头说道。
南宫洛骞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非常不以为然,自己的父亲,真是迂腐到家了,先不说还坚持数百年前,不合时宜的家规,就说李老托付的这件事情,这可以说算是对自己家族的信任,怎么能想到尊重不尊重的问题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