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开微松气:“那我就先走了。”
房门倏地向外打开——
“你想走哪去。”
微凉的声音随着一阵风涌了进来。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黑袍玉带,勾勒出宽肩窄腰,长发随风微微飘扬,矜贵而沉稳,然他墨玉般的眼眸却噙着淡淡的寒意,落在房内畅谈的两人身上。
丁开瞬间抓住她的胳膊,微寒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胳膊上。
江渔一个激灵,顿时站了起来:“你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她就在心中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解释什么解释?她又没干什么!一定是落在殷照雪身后那两人眼神太过古怪才叫她生出了错觉!
殷照雪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道:“好,我听着。”
丁开持续僵硬状态,虽然不识得那张脸,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傀儡的气息就在对方身上。
那这人是谁也用不着多说。
殷照雪站在原地没动,江渔深吸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脸上鞭痕虽已褪尽,但她的脸色绝对算不上红润,甚至还带着股大病初愈的脆弱苍白。
丁开注视着她的背影,没忍住想:难怪杀神会动心,这妹子不仅长得漂亮,连这份淡然都是天下独一份。
江渔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了屋外。
殷照雪身后是一排横式的乌木护栏,护栏外是一面画着群山的水墨石墙,其上云雾缭绕,水色环绕,萦绕着持久不散的道元气。
石墙左上角雕刻着几个遒劲而不失潇洒的大字:
群玉山——群玉客栈。
隐隐有人声传入耳中,还有脚步落在台阶之上的回声。
走到近处,江渔微微抬头注视殷照雪,忽然就想到了那声软软糯糯的“娘”。
而今却只剩一双微寒的眸。
微寒的眸淡淡俯视而下,瞳色漆黑,又似乎暗藏深意,叫她产生一种大事不妙的错觉。
很快她便知道这不是错觉。
一个个人头忽然自殷照雪身后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站在门口?”
“怎么了围着这么多人,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啊,我看有人过来我也就过来了!”
“有没有知道的人能说说情况,看不明白啊。”
有人应道:“好像是对夫妻吧,是妻子红杏出墙,里面还有个小白脸坐着呢……”
红杏出墙江渔:“……”
小白脸丁开:“……”
江渔脸都僵住了,偏偏殷照雪稳稳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移步的意思。
什么意思?
无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她“紧紧”牵住他的手:“夫君,先进来再说。”
殷照雪却不动如山,连带着他身后站着的两位疑似前下属的存在也是同样。如同安保,一左一右维持秩序,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