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什么可是!”严子殊冷哼一声,看向夙歌:“城门关了,就再打开。若是这都办不到,这秦国,不回也罢。”
“公子……”夙歌还想要说什么。
严子殊已经落了帘子。
夙歌无奈,一摆手:“停!”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勒马停下,跳下马,走到马车边:“夙歌,怎么了?”
“文昊。”夙歌跳下马车,与那男子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是公子让的。”
“又是为了那个女子?”文昊蹙了眉头,看向夙歌:“再休息……关城门之前,可就进不去了。”
夙歌叹了一声:“公子说,城门关了,就再打开,若是办不到,这秦国不回也罢。”
文昊一怔,转头看了马车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便走到一边去休息了。
马车中,严子殊拿了水,送到怀中人的嘴边:“云倾,喝些水吧。”
怀中人脸色颇有些苍白,抚着胸口,看起来虚弱的很,却正是死而复生的沈云倾。
她伸手接过水囊,喝了水,看向严子殊:“子殊,赶路吧,我没事。”
“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该歇一歇了。”严子殊拿过水囊,拿出手帕,为沈云倾擦了擦嘴角,笑道:“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沈云倾点了点头,笑着说好。
严子殊看到她露出了笑模样,便也高兴的不得了,当即掀了帘子,抱着她离开了马车。
沈云倾的身子很不好,这一路颠簸,也没有好好的休息,即便是靠在严子殊怀中,也会不住的咳嗽。
严子殊抱着她,坐到河边。
“等到了城里,我就给你找更好的大夫,给你疗伤。”严子殊将披风披在沈云倾身上。
如今虽是盛夏,可是沈云倾的身子骨弱,经不起风。
沈云倾瞧着眼前的河流,笑着拾起一颗石子,扔向河中,这样孩子气的玩意,她也能玩的很开心。
严子殊就这样看着她,瞧着她将石子扔到河中,竟然也看得入迷,嘴角微微扬起……
“子殊。”
“嗯?”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沈云倾侧头看着他,笑道:“前些日子,我总是迷迷糊糊的,身子难受的紧,也没顾得上问。”
严子殊也不打算瞒着她,笑道:“我去见了楚帝。”
“你去见了楚帝?”
“嗯。”严子殊笑了笑,低下头:“与其说是我去求楚帝赦免你,不如说……楚帝打一开始,就没想让你死。”
沈云倾心中有许多疑惑,她想要问问严子殊。
严子殊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若是想知道,等到我们安顿下来,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沈云倾笑着,点了点头。
严子殊搂着她的肩,看着她又开始投着石子玩,他想让沈云倾对大楚再不抱任何念想,他本该说,是他求着楚帝,饶过了沈云倾。
这样,沈云倾感激他,应该会一直陪着他留在秦国了。
不让她再回到大楚,这本来,也是楚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