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欢笑着摇头:“你在撒谎。”
奚欢太懂秦红颜,懂她的冷清,懂她的专一,懂她身体的每一分气息。
所以他绝对相信秦红颜仍旧是处子之身。
沈盛年也跟着摇头:“我没有撒谎除了那一个动作,其余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奚欢收住了笑容,他的面上静如沉水,像是在用全部的表情来消化沈盛年的那句话。
时间一如既往地流逝,可是在奚欢整个人情绪的笼罩下,却像是过得异常缓慢,整个仓库死寂得令人胆寒。
终于,他重新笑出了声。
奚欢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忍俊不禁。那笑声ting大,在空旷的仓库中回响,到最后,那笑声里竟有了“嘶嘶嘶”的音调。
如同吐信的毒蛇。
在这样的笑声中,奚欢开了口:“打。”
他笑着对手下说:“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壮汉得令,立即卷起袖子露出拳头,刹那间,无数的拳脚都砸在了沈盛年的脸上,小腹上,双腿上。仓库里响起了拳头撞击皮肉的声音,那声音听着便让人头皮紧缩。
沈盛年根本没有反抗,他只是任由他们击打着。他先是站着,之后被打得跪下,再后来变成躺卧的姿势。他没有躲避的动作,甚至于他张开双手任由他们攻击自己的小腹。
没有惨叫,没有求饶,甚至没有痛苦的表情。这样的人肉沙包让打手们打得意兴阑珊。
终于,奚欢叫了停止。
此刻,沈盛年满脸鲜血,已经分不出那些血是从他哪处伤口流淌出来的。他的整张脸上,五官面目全都辨不清晰,只看得见鲜血以及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个大大的,诡异的笑容。
“你还想继续吗?”奚欢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问道。
就如同他所说的,佛珠最终会回到自己的手上。
沈盛年缓慢地撑起身子,累累伤痕让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每一寸的移动对他的身体而言都应该是痛苦的,可是他的表情却仿佛在享受。
他最终没能成功站起,只是坐在地上,用手从后撑住身子。他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缓声用一种阴而低沉的语调道:“我劝你打死我,如果你今天打不死我。那么,我会彻彻底底地,完完整整地,完成那个动作。占有她的身体,夺去她的心。”
沈盛年望着奚欢手腕上的佛珠,用一种必得的眼神。
是的,奚欢再次把佛珠拿回去了,但那只是暂时的。当他再次抢过来时,他会把那佛珠剪断,重新连接。从此,那佛珠便不是旧的佛珠,也不再认旧的主人。
奚欢安静地听着沈盛年的话,每听一个字,他的眼睛便冷一分。
到最后,他的双目仿佛已成了两颗冰珠。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夹住了沈盛年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
奚欢取过一截皮绳,一步步向着沈盛年走来。
他那冰珠一样的眼睛,正盯着沈盛年那毫无保护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