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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他对她哈哈大笑，眼睛兀自炯炯发光。&ldo;你杀了我的丈夫，山姆，你应该好好待我。&rdo;他不由拍着巴掌说：&ldo;老天呀。&rdo;

她放声大哭起来，拿一块白手绢蒙住脸。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子后面，胳臂搂住她，在她脖后根吻了一下说：&ldo;好了，别哭了，伊娃。&rdo;脸上却没一点表情。她哭声刚住，他就凑在她耳边低声说：&ldo;宝贝，你今儿个不该上这儿来。这么做可不聪明。你不能待在这儿，你应当回家去。&rdo;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道：&ldo;你今儿晚上来吗？&rdo;

他温柔地摇摇头。&ldo;今晚上不来。&rdo;

&ldo;很快就来吗？&rdo;

&ldo;对。&rdo;

&ldo;几时？&rdo;

&ldo;有空就来。&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斯佩德吻了她，送她到门口，开了门说：&ldo;再见，伊娃，&rdo;欠身送她出去后，又把门关上，回到办公桌前。

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烟草和卷烟纸。可他并不卷烟，就坐在那儿，一手拿着卷烟纸，一手拿着烟草，出神的眼睛尽望着他那死去的伙伴的办公桌。

埃菲&iddot;珀雷因推开门，走了进来。棕色的眼睛显得心事重重。声调却随随便便。她问道：&ldo;怎么啦？&rdo;

斯佩德一声不吭。那出神的眼光始终没离开他伙伴的办公桌。

姑娘皱起了眉头，走到他身边。&ldo;怎么啦？&rdo;她提高嗓门问道，&ldo;你跟那寡妇的事情搞得怎么样啦？&rdo;

&ldo;她以为我杀了迈尔斯。&rdo;他说，嘴唇动了动。

&ldo;这一来你就可以娶她了？&rdo;

斯佩德没回答她的话。

姑娘替他脱下帽子，放在桌上。然后弯下身来从他呆滞的手指里拿走了烟草袋和纸。

&ldo;警察以为我杀了瑟斯比。&rdo;他说。

&ldo;他是什么人？&rdo;她问道，从一叠卷烟纸里抽出一张，把烟草撒在上面。

&ldo;你认为我杀了哪一个？&rdo;他问道。

她不理他。他又说：&ldo;瑟斯比就是迈尔斯原来打算替温德利跟踪的那个家伙。&rdo;

她那纤纤十指卷好了烟，把烟纸舐一舐，捋捋平，再把两头搓一搓，然后放进斯佩德嘴里。他说了声&ldo;谢谢，心肝儿。&rdo;就伸出一只胳臂搂住她苗条的腰肢，沮丧地把脸颊靠在她屁股上，闭上了眼睛。

&ldo;你打算跟伊娃结婚吗？&rdo;她俯视着他那淡褐色的头发问道。

&ldo;别瞎说，&rdo;他嘟哝道。那支没点火的烟卷叼在嘴里，随着嘴唇翕动一上一下。

&ldo;她可不认为这是瞎说。你一直跟她这样胡搞，她干吗不该‐‐？&rdo;

他叹了口气说：&ldo;但愿我从来没见过她。&rdo;

&ldo;也许你这会儿这么希望。&rdo;这姑娘声音听上去有股怨气。&ldo;不过有过那么一段时间。&rdo;

&ldo;我对女人除了那样，就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做什么了。&rdo;他抱怨说。&ldo;再说，我也不喜欢迈尔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