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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你是指昨儿晚上吧？&rdo;斯佩德摆摆手，摇摇头，做了个不耐烦的动作。&ldo;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想你也看得出来。如果你跟她打起来，或者她跟你打起来，我只好护着她。我又不知道那只混帐黑鹰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可她知道啊。如果我不跟她打交道，那我们怎么才能把黑鹰弄到手呢？&rdo;

凯罗犹豫了，半信半疑地说：&ldo;我看你总有一篇现成的漂亮话作解释。&rdo;

斯佩德绷着脸说：&ldo;你要我怎么办？装结巴吗？好啦，我们就到那边谈谈。&rdo;他带头向长沙发走去。他们坐下以后，他问道：&ldo;邓迪把你带到局里去了吧？&rdo;

&ldo;唔。&rdo;

&ldo;他们问了你多长时间？&rdo;

&ldo;刚刚结束，而且硬逼着我说。&rdo;凯罗的脸色和声音里交织着痛苦和愤怒。&ldo;我一定要把这事提交希腊总领事，还要去请个律师。&rdo;

&ldo;你去好了，看看有什么好处。你被警察逼出了点什么呢？&rdo;

凯罗的笑容里流露出一本正经的满意神情。&ldo;什么也没有，我一口咬定你先头在你房间里说的那套话。&rdo;他的笑意消失了。&ldo;可我真希望你当时能编出一套更加合情合理的话来。我颠来倒去地讲这套话，真感到可笑极了。&rdo;

斯佩德嘲讽地笑笑说：&ldo;不错，不过说它可笑倒也有可笑的好处。你真的什么也没告诉他们吗？&rdo;

&ldo;这你放心好了，斯佩德先生，我什么也没说。&rdo;

斯佩德用指头在他们中间的皮沙发上咚咚敲着。&ldo;邓迪大概还会来找你，你什么也别说就会过去的。别管那套话可笑不可笑。要讲套顺理成章的故事，那我们大家就都得坐牢去。&rdo;他站起身来。&ldo;如果你在警察局里站着受了一夜审，那就去睡会儿吧，再见。&rdo;

埃菲&iddot;珀雷因正对着电话说&ldo;还没来呢，&rdo;斯佩德就走进他外间办公室来了。她朝他四下看看，嘴唇无声地说了&ldo;伊娃&rdo;两个字。他摇摇头。&ldo;好，他一来我就叫他打电话给你。&rdo;她大声说着，把话筒挂上。&ldo;今儿早上，她这是第三次来电话了。&rdo;她对斯佩德说道。

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姑娘的棕色眼睛朝里面一间办公室瞅瞅。&ldo;你那位奥肖内西小姐在里头。她九点刚过就来了，一直等着呢。&rdo;

斯佩德点点头，好像不出他所料，问道：&ldo;还有别的事吗？&rdo;

&ldo;波劳斯探长来过电话。他没留下口信。&rdo;

&ldo;你现在代我打给他。&rdo;

&ldo;还有古某某打电话来过。&rdo;

斯佩德眼睛亮了起来。他问：&ldo;谁？&rdo;

&ldo;他就说古某某。&rdo;看来她对这个话题分明不感兴趣。&ldo;我跟他说你不在，他说&lso;他来了以后，请你告诉他，古某某收到他的口信了，打电话来过了，以后还会来电话的。&rso;&rdo;

斯佩德抿着嘴，像在品尝什么美味。&ldo;谢谢，宝贝儿，&rdo;他说，&ldo;试试看，能不能接通汤姆&iddot;波劳斯。&rdo;他推开里间的门，走进他的私人办公室，把门关上。

布里姬&iddot;奥肖内西穿着上次到这个办公室来的那套衣服，从他办公桌旁的椅子上站起身，赶紧朝他走来。&ldo;有人到我的公寓去过了，&rdo;她说道，&ldo;什么地方都弄得乱七八糟的。&rdo;

他好像有点惊讶。&ldo;少了什么东西吗？&rdo;

&ldo;大概没有，我说不上来。我待在那儿真害怕。我尽快换了衣服就上这儿来了。哦，你上我那儿去的时候一定给那小子盯上了。&rdo;

斯佩德摇摇头。&ldo;没有，宝贝儿。&rdo;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午报的上午版，打开，叫她看一个占四分之一版面的专栏，题目是《叫声吓退了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