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天说:“当然要管,只是,你说吧,我们怎么做?我们能够帮上什么忙?”
傅景睿瞧着路垚,路垚问道:“我能做什么?我是个警察,我知情不报,已经违反纪律了,你告诉我,我还能够做什么?
我回来的那一天就跟你们说过,我们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我们都是大人了,大家要懂点事儿,不要惹出什么事儿来?
我在小霸王那边周旋了一大圈,刚刚把中天从国外接回来?结果呢?你们要我跟你们一起知法犯法?”
傅景睿指着门口说:“那你走吧……”
路垚就真的摔门出去了,黄中天追过去说:“路垚,干什么啊?大家一起想办法嘛,现在又没有人给他定罪,我们先看看有什么办法嘛,一个妓女的命就要宗则赔上一辈子,凭什么啊?”
他又被拽回来,黄中天好生将他按在椅子上说:“我能回来,我知道你们都使了大力气,我心中对你感激得不行,我们都知道你最讲义气,不会坐视不管的。”
傅景睿说:“就是,事已至此,宗则去坐牢,云可儿可以活过来吗?”
大家沉默,傅景睿说:“既然是这样,他去坐牢的意义又在哪里?何况,李家的人也在运作,又不是全部靠我们。”
路垚没好气地问道:“怎么搞?”
“我跟他爸妈提出了两种方案,第一,你说的自首,打官司,争取轻判,然后找个人替他坐牢,让他去国外,或者去别的城市逍遥几年。
但是这样李家的名誉就毁掉了,他们整个家族都会因为这事儿受到影响的,他的人生也是一样。
第二,直接找个人顶罪,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并不能完整的辨别人的五官,即便能,也可能是人有相似。
再说,这些证据现在在哪里?花钱摆平它,只要有人出来认罪,宗则不就安全了?
到时候出来澄清一下,或者随意编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上下打理,我认为是可行的。”
他拿着笔在纸上点了点头说:“这事儿要做,司法部门、执法部门等等都会牵扯出来,涉及到的警务人员,我也得到了资料,哪有人不爱钱的,一个个地搞定他们。”
路垚道:“疯了吧?你当你是谁?你是要把整个司法机关都搞定?景睿,你还是一样的自大,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傅景睿瞧着我说:“文的不行,就来武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能收买的人?”
“你确定没有吗?你忘记朱静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路垚严声厉喝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做错了事儿,就要认,只有认了错,才知道怎么去改错,你们把法律当什么?打架斗殴,我可以去帮你们周旋,这是人命,人命,知道吗?”
傅景睿火了,如果不是黄中天拦着,差点就跟路垚打起来了,他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提这件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提?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刺痛我?为什么?”
路垚也不甘让步说:“因为,你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不爱她,就不该去招惹她,你毁了她的一生,毁掉了她的家,她死了,知道吗?你知道什么死了吗?死了就是再也回不来了,她死了,没有人给我们改错的机会了。”
傅景睿高声喊道:“我、我没错,我他妈的没错。”
路垚也按耐不住了,他要过去打傅景睿,黄中天一个人都拦不过来了,我急忙扯住路垚说:“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我告诉你们,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自首,为了他们家的名誉,就这样搞,知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多少事儿来?人就是他弄死的,就算有人给他把罪顶了,他这辈子能够活得安心吗?”
傅景睿指着外面道:“你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黄中天劝道:“干嘛干嘛呢?这不还是在商量嘛?谁说就要这么做了啊?大家好好想办法行不行啊?这样不行的话,再去自首嘛,总是要努力一下的嘛。”
他愤愤不平地问道:“哎,你们说我们几个怎么这么倒霉啊?我们五个人,浩然那小子得性病死了,我?打个架而已,我在国外吃了好几年的面包;宗则,搞个女人而已,竟然给搞死了?这是不是报应啊?”
傅景睿狠狠地将黄中天推开说:“报应?什么报应?”
傅景睿就好像中邪了一样,指着他们说:“你们给我听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报应,所有的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你们只要站在某个一个高度上,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对与错,只有胜与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