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似是后知后觉般地意识到,可是明明很早,白纸就提醒过他晚风大,要注意保暖了。
白纸。
白纸。
白纸。
他真的好喜欢她啊。
从那个午后,正眼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开始觉得,之前找她问路也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他还记得那时候恼人的阳光,他很想避开。
记得她抱起那种胖胖的橘猫时,眼里的无奈和温柔,她手势生疏地拂过猫毛,却好像拂过他的脖颈一样,激起他心头一片的战栗。
什么时候能成为她手中的猫一样。
什么时候可以被她抚摸,沿着脊椎骨,酥麻得令他心醉。
从那时候起,他就听见了自己的本能,在疯狂地叫嚣着想要爱。
被她爱着。
可师铭并不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是一见钟情。
因为之后相处地每一天,他都会觉得这就是爱情。
一遍一遍,反反复复,死心塌地。
想着想着,就觉得笑不太出来了。
师铭又冷着一张脸,天生一副凉薄相,动也不动的样子没有一点人气。
他蹲下了身,紧紧抱住自己。
白余林又点燃了一根烟,冷眼看着站在外头吹风的师铭,心里笑他是个傻子。
他靠在椅背上,往后调了调,然后胡思乱想。
一不小心,就想到了当年。
老姐啊,你们可真是扔了个麻烦孩子给我。
不过我们一家人,真是麻烦到一起去了。
似乎暑假刚过,寒假便来临了。
倘若师铭把这个想法说出去,怕是要招来不少打,第一顿就是来自高植的社会主义铁拳。
他坐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动了,就这么胡思乱想些什么,明明寒假都开始好几天了。
白余林终于忍不下去了,跑到他房间门口猛敲门,见敲不开,就用自己偷偷配的钥匙强行打开了房门。
师铭坐在落地窗边的窗台上,但窗帘拉得很紧,外头似乎还下着雪,细细索索的。
&ldo;别要死不活的。&rdo;白余林点了点墙上的日历,&ldo;下午去不去?&rdo;
师铭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接着继续发呆。
白余林原也不想管,但看他这几天一副快要成仙了的样子,还是怕老姐半夜托梦怪他没照顾好她的宝贝儿子,于是提醒道:&ldo;你发呆发了好几天了,有时间给手机充充电。&rdo;
师铭这才想起自己手机,好像扔在床上来着,想去拿,但是又懒得动。
仿佛身体要冬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