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两车粮食是作为他今日的补偿,祁笙宁可将这些换成别的。比如,千桃还认识他。
祁笙眸中渐渐结了冰。
好的,不去想。
只要他要的不再是他心里想着的模样,他就会选择放弃。
阿桃也不例外。
不……
是例外。
可他,忽然有些难过这样的例外了。
&ldo;殿下慢走啊。&rdo;身后,陈兴声音慢慢,明明是他需要给祁笙几车粮食,却并不显得有什么不悦。
大概那些对陈兴来,真的没什么重要的吧。
至少并不像他心里的千桃那么重要。
因为并不是万分在意,才能够失去的时候不以为然。而祁笙只能够做到,看起来若无其事。
&ldo;风停了。&rdo;祁笙看见院内的树梢,渐渐稳住了形态,还有几片微微发黄的叶仍然在树梢上,迟迟不愿意落地成埃。
祁笙在想他心里的人。
五月也在想,她多年来时时梦醒时分忍不住悲伤的事。
&ldo;柒……是你来了吗?可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如今的模样啊。&rdo;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心太实了,不就是缺心眼吗
&ldo;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rdo;陈兴不知何时出现在五月的身后。
五月心神微颤,然后平定下来:&ldo;没什么。&rdo;
&ldo;没什么?你当我聋了吗?&rdo;陈兴哼了声,锋利的眸光像是能穿透五月:&ldo;不过是不想让我知道罢了。&rdo;
&ldo;那又如何?&rdo;五月对于陈兴的目光,不躲不畏。
陈兴往椅上一坐,身体微微后倾:&ldo;怎么,转了性吗?&rdo;
&ldo;我以为你只会顺服。&rdo;
陈兴斜斜扬起的唇角刺伤了五月的眸。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懦弱吧。她总以为自己是在迁就与宽容,实际上却不过是欺骗自己。
五月启口,声音仍然带着温意,却又不似平日那般:&ldo;兴,你越来越过分了。&rdo;
&ldo;谁容许你这么唤我的?&rdo;陈兴原本的淡定忽然化为眸中的盛怒:&ldo;过分?还有更过分的,你不知道吗?&rdo;
五月闻言,果然止了口,只剩下握紧颤抖的双拳,和微微的瞠目。
有些事情,她以为选择了接受,发生过后也不会再有过于明显的强烈情绪。
但其实,并非如此。
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条线,一旦过了界,要么别人承受后果,要么自己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