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坐在桌旁的唐玉兆看着那将菜一个个端出来的千沪,他一下子便明白了,于是就道“你不是有那堆面瘫吗?怎么这个时候却又自己动手了!”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强行夺我的脸的话,现在用的着端个菜还得亲自动手。
将手中饭菜放在桌上后,千沪脸上带着邪笑说“你再叫唤的话,信不信我直接让你没脸见人,你现在可是得天天要我的灵力养着再生出一张脸,否则的话,三个月后你现在这张脸定性了后就一辈子都别想变回去了!”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真的连自己的脸都不在乎了。
听到千沪这么说,唐玉兆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的在桌上的土豆丝上夹了几筷子菜,仿佛那土豆丝就是千沪的脖子一样,碗中的大米饭被做的不软不硬,恰到好处,本来没什么心情的他只好慢慢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你碗中没菜了还吃,我给你加点吧!”话落桌上的一盘丸子便滚动着掉到了唐玉兆的碗中,千沪的眼中带着一点奇怪的光,却又让人很难发现。
本来吃的已经七分饱的唐玉兆看着滚落了一碗的丸子,这丸子白白的,就像一个个小小的汤圆一样,让人看着挺有趣的,于是他便动筷夹着吃了一个,入口之后,他才发现这丸子之所以白是因为它包了一层含着糖的面,里面夹着鲜嫩的肉,却又让人吃不出来是什么肉,不过两种结合在一起却是很好吃的。
看到唐玉兆已经吃掉了那么多的丸子,千沪笑的诡异,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那丸子中放着某些比较让人排斥的东西,不过这个可不能够轻易告诉他,否则的话,可绝对不是炸毛这么简单,非得和自己拼命不可。
大约十多分钟后,唐玉兆和千沪吃完了一顿饭,身穿红衣的少年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他的脸长得倒是挺清秀的,他收拾掉了桌上的残局,然后又给两人的桌上放了两杯茶,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唐玉兆并没有喝茶,而是径直走向了楼上自己昨日夜里住过的房间,他可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和一个夺人脸精通易容术的人呆在一起,那样下去迟早会崩溃的,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天底下怎么会出了这么个怪胎,若是他想躲的话,恐怕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抓的住他吧!
看着消失在楼梯的唐玉兆,千沪一把端起刚刚放到他身旁的茶杯,伸手一抓,只见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扭着身子在他的指尖跳舞,他无奈的笑了一声道“还真是的,本来不想吓你,你干嘛非要走了后又回来呢?”
此时他的身边正站着白衣的唐玉兆,他一双黑黑的眼睛瞪着那白白胖胖的虫子道“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虫子?”太恶心了,他怎么要给人吃虫,该不会和电视上演的一样,给人下蛊吧!
“你的脸需要用这种虫子的力量来修补的,这个可是我们千家的不世法宝,别摆出那副死了爹的表情,你刚刚已经吃了很多了,只是碾碎的是幼虫,不如我手中的虫王而已,别那么大的反应,我也是为你好。”我干嘛给你解释,真是的,和这人在一起多了,搞的我自己都神经兮兮的,名震天下的千机公子竟然也有一天得被一个人给为难住了,这就叫人长说的师傅死在徒弟的手中吗?他这不还没拜师,要是拜了师我可怎么着。
看到千沪脸上不以为然的样子,唐玉兆心中直犯恶心,却又不得不问“你该不是还要给我吃这玩意吧!。”该死的,刚刚竟然给我吃这么恶心的东西,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算是饿死也绝对不吃那白丸子。
没等唐玉兆反应过来,他便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仔细看去,千沪的手指不断的微微动着,就好像在控制什么一样。
“你要是吃的话我就放了你,否则你今天就呆这里别动了反正不能动的人又不是我,你爱站就站着吧!”
话落,千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了呆呆站在原地的唐玉兆,那只白色的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爬在了他的手心,那软绵绵的触感就像现代的鼻涕虫一样,并且它还在不断的爬动着,就好像要干什么一样。
“千沪,你给我把这玩意拿走。”老天,我从小看着毛毛虫就会吃不下饭,更何况是让它爬在我的手中,真是太恶心了,待会我一定要洗澡去,记得这个飞狐客栈附近是有一个湖泊的,到时候非得过去洗个澡不行。
楼上的千沪笑道“你还是别再挣扎了,那虫王一年才只有三只,你只要一个月吃一只就可以了,干嘛和要赴死的一样,大老爷们和娘们一样娇滴滴的,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老子走南创北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臭小子给这么说,今天要是不玩死你的话,还真是有点对不起我自己呢!
楼下唐玉兆听到上面千沪的话后,他本来就够冷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零下一百度,仿佛空气瞬间就下降到了冰点,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忍着恶心的感觉,大声道“我吃,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今天凭着吐,我也非要把你做回人形冰雕,让你体会体会当艺术冰雕的感觉。
“你吃了我就放开你,你放心动吧!我的术是不会影响你服用虫王的。”刚刚还厌恶的很,现在竟然直接和没事人一样了,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阴谋吧!不然的话早就暴走了。
一口将那白色的虫子吞下去,唐玉兆发现自己的身体立刻就恢复了知觉,他的手中一个冰冻术立刻就打上楼上有温度的每一寸地方,自己这次虽然丢掉了原来的模样,昨天失去的灵力却又补回来了,要冻一个房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楼上立刻变成了一个巨型冰窟,唐玉兆也跟着走向了二楼,往门里一走,突然看到里面的人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他的脸色有点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