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云雾门已经降落到了唐玉兆的面前,只需要他再踏出一步,那么他就能够真正走进那雪域皇城,然而千沪的话却让他又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上次若不是你的话,我根本不需要进入太古铜门,这次你却又要用所有人的命来逼我就范,难道我就真的这么让你碍眼。”如果不是碍眼的话,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要说看上的话,这太古铜门的地界那个不是比我强上千倍万倍,根本就太让人无法相信了。
千沪并没有回答,只是快速闪身到了唐玉兆的身边,他并没有多做任何事,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因为他知道,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他却绝对不会有那么狠的心,能够将所有人的命抛于脑后。
不知何时开始,天空中下起了大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所有的树木都落满了雪花,天地都变成了银色,美得让人觉得有点刺眼。
站在唐玉兆身边的雪玲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云雾门,本来很快就能够带他回去,却又被这个该死的炎城三殿给阻拦住了,心中焦急,却又无法去强迫别人,因为她知道,若是这次强迫了他进入这云雾门,那么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站在那云雾门外良久,唐玉兆突然脸上带了一抹笑道“其他人的生死,和我没半点关系,让你失望了,我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话落,雪玲便一把将唐玉兆的手抓住,飞身打算闪进云雾门,然而她进去了,他却在那进门的一刹那间踉跄了一步,再也无法动弹,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定身了一样。
雪玲的身影消失在了云雾门中,她没能带走任何人,只是回去了而已,然而唐玉兆却在那门消失的一瞬间向后倒去,被赶了上来的千沪接入手中。
千沪的剑没有刺向雪玲,而是刺到了唐玉兆的后背,他这样的人,自己得不到,也绝对不可能会让任何人染指,在最后的一刻,他慌了,只能用尽全力将那致命的炎灵剑刺入了他的后背,完全不顾那冰岚仙宝到底还在不在他的身上。
唐玉兆看着那面色平静的千沪,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笑的出来,于是他就真的笑了。
“你在笑什么?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可笑。”千沪看着那半个衣衫被血浸泡的人,他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发抖了,杀人无数,唯独只有这次,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你怕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为什么你怕我?是为了亲手杀我而怕,我还以为,你炎城三殿永远都不会怕呢!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救我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只不过是为了我身上的冰岚仙宝吧!可是你棋差一步,上次你用秘术帮我换脸的时候,那器灵就带着冰岚仙宝离开了我的身体,现在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的。”真是够可惜的,杀了人还得不到东西,他现在应该非常的失望吧!常年以来一直受伤,就连刺入心脏的剑,都感觉不是那么痛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千沪,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人,再也没有了呼吸,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痛过一样,就连临死前都是笑着的,这次不会复活,这次是真正的死亡,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因为他连灵魂都失去了,根本不会有其他再生的可能性。
漫天白雪,千沪再次为唐玉兆打造了一座墓,上次是假坟,这次却是真正的,巨大的白玉棺将他关闭在内,世界的一切和他没有了任何联系,这次他终于安静了,以前他总是说,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静的过完此生,这次他终于安静了,却是再也无法看一眼这个世界。
他一步步的往回走,心中却是满满的愧疚,从一生下来起,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和他谈心,更别说是用命来救,他是唯一一个,也可能会是最后一个,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善良,才会导致他从来到这个太古铜门起,就一直都是那样的不幸吧!
他的墓,无名。。。
这个故事,写到这里,便是结束了,也许是无奈,也许是有太多的事情,所以,整篇文没有任何的喜感,有的只是苍白的哀伤!也许只有悲剧,才更适合,这个唐玉兆吧!他当了赵哲华,也当了唐玉兆,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残忍的,不管是文中的世界,还是现实的世界,都是同样的,接下来的文,便是让他真正的重生,不带丝毫的杂质,有的只是真正的自己。
倾瑶国,洛阳城城主府,103年六月六日,今日是洛阳城城主夫人临盆之日。
那一百盆凤阳花尚未搬出府衙晒太阳,就见府内仆人丫鬟慌乱奔走,其中伴随着总管的喊声“不好了,夫人难产了,城主正在发火呢!还不快去把全城的稳婆全部都请来。”
一时间,连城中的轿夫都涨了价,到处都是抬着去城主府的稳婆,就算是花钱多,也奈何那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轿子都被包了去。
城主府西厢房门外,身穿紫袍的城主快步在门外踱来踱去,西厢房中女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叫的城主的心更疼一分,这是自己的第三个孩子,若是再保不住的话,夫人一定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突然那城主府外府内的凤阳花全部都开放,只听到一声有点费力的道贺声从产房传出“恭喜城主,是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向城主道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城主家生了个儿子,并且在出生的时候全城的凤阳花全都开放了,简直是一大奇事,更有人说,这城主的儿子是天命所归,所以才会在降生的时候所有的凤阳花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