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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老爸叹息，然后拨通了温伯伯的电话，与他解释了一番。

就这样，我和温绛絮的纠葛，就这样结束了。

我希望自己是干干净净的，与他在一起，没有任何人的查摆。

通过别人的连线，我找到了还在原城工作的陶然。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家软件公司的技术经理。

似很意外我会见他。

而我更加意外，与他见面会是在医院里。

他穿着蓝色的病服，躺在白色的单人床上，面色苍白地看着我微笑。

我僵硬地站在门口，连一声责怪的语气都不能提起来。

&ldo;怎么不进来？&rdo;他淡淡地笑，努力坐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摇啊摇，就是摇不起充气枕头。

我慌乱地放下水果篮，然后走近他，替他摇起枕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旁边。

他却说：&ldo;别靠我太近，会传染的。&rdo;

我顿了顿，瞪了他一眼，&ldo;心脏病怎么会传染？&rdo;骗小孩的吧，我的鼻子却红了。

他淡淡地笑，有点微弱，&ldo;呵呵，我昨天得了风寒，还没好。你看，还有鼻涕。&rdo;他把脸凑过来，我嫌恶地拨开他的脸，他却真倒到了另外一边。

我一惊，马上站起来跑到另外一边，扶起他，&ldo;还好吗？&rdo;

他虚弱地泛着笑意，&ldo;呵呵，死不了。&rdo;

原来他的病，已经到了这地步。

累积起来的那些怨恨，也在此刻化为灰烬，烟消云散。

&ldo;你的病……&rdo;我不知该说什么，我本来是要对他大大训斥一番的，因为他的一个玩笑，一个误会，害我和皇和离婚分别三年，可是看到这样的他，我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吃吃地笑，有点喘，&ldo;都是我活该。&rdo;

我不解，只能等他说。

他却什么也没说，只问我要不要吃苹果。

&ldo;我准备和皇和复合。&rdo;我轻轻地说，低头削着苹果，水果刀割开苹果光滑的肌肤，淡淡的，一点一点的，皮一圈一圈掉下来。

他还是没有说话。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又给自己剥了一根香蕉，&ldo;祝你早日康复。&rdo;

吃完我站起来，&ldo;再见。&rdo;

他却拉住了我的手，眼底淡淡地有着迷茫的颜色，&ldo;如果我说希望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要你陪着我，可以吗？&rdo;

我低头看着他的脸，削瘦凸出的颚骨显得那般瘦弱，他真的瘦了很多，因为心脏病。

我偏过头去，&ldo;对不起。&rdo;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我无法博爱到可以为了一个不爱的男子，而离开自己深爱的那个人。

我已经对不起皇和一次，我不想要再对不起他第二次。

&ldo;为何？&rdo;他轻声问。

&ldo;我爱他。&rdo;我说。

终于，我面对大家，都把这个心声说了出来。

现在，我只想要对他说。那个远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人说。

&ldo;你是对不起我，我的病就是因为你。&rdo;陶然忽然声音变得冰冷，&ldo;知道我为何生病吗？你以为我天生心脏病吗？那天我离开你们的公寓，出门走在街上被车给撞了。知道什么车吗？那种大卡车。&rdo;他淡淡地叙说，仿佛在报道一则新闻，&ldo;那车擦过我的胸口，我没有死却住在了这个医院，一住就是三年。&rdo;

我瞪大了眼睛，无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