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红衣见过慕天遥之后,便没有再见。
早上一出院门,便看见慕天遥也出了自家的院门。
红衣正犹豫着要不要同慕天遥打招呼,恰好慕天遥已经瞧见了她。
慕天遥朝着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红衣也莞尔一笑,道:“这么早,慕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慕天遥想了想,道:“我随便走走!”
红衣走向他,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问:“你昨晚没睡好,眼睛是红的,怎么了?”
“有吗?”不自然地笑笑,慕天遥用手揉了揉眼睛。
“别揉了,再揉就要发炎了。”红衣担心地提醒他。
慕天遥果然不再揉,两人相顾看了一眼,似乎各怀心事,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半晌,红衣瞧了瞧院子内,问:“是不是她······她在?”
慕天遥点了点头。
红衣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旁人也不好多说。只能说,凡事都忍让一些。你是男人,更该如此,多顺着点她。”
慕天遥淡淡一笑,道:“你不懂。”
是啊,她是不懂。强扭的瓜不甜,红衣不明白聪明如慕小狸为什么会不懂这样的道理。非要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强行捆绑在一起,让对方不开心,也让自己痛苦。
“看得出,慕小狸对你用情很深。只是,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更不是一方的施舍。唉······”慕天遥眸中的痛色,让红衣不由得喟叹。
听红衣叹息,慕天遥笑笑,心绪却愈加的消沉。
看了红衣一眼,方察觉到意浓不在,慕天遥讶异地问:“怎么不见意浓?”
“哦,意浓姐还在屋子里,我在等她!”红衣指了指屋子,解释道:“意浓姐不放心戏班,想要同我一起去酒楼看看。”
“她身体这样虚弱,还是该多歇着。”意浓的病情时好时坏,除了跟季节有关,也和心情有关。只是不管如何,她这病只怕是治不好。
“是啊,我也是这样劝她,但是她不听。”红衣无奈地瞥他一眼,幽幽道:“我知道,意浓姐姐执意要去酒楼,为的就是想见到丞相大人。”
“见丞相?”慕天遥一愣,没反应意浓见丞相是何用意。
红衣解释道:“丞相偶尔会去酒楼,意浓姐不过是趁着见到丞相的时候打听一下箫林的情况。”
“她还是放不下箫······粉扇吗?”
“痴心的女子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又如何肯轻易放下?”
“罪过!”
“痴情不是一种罪过,是世事弄人罢了!”??红衣心绪沉重,这箫林是粉扇,粉扇是女儿身的事情,她一直瞒着意浓。甚至还嘱咐了戏班所有的人,都不许透露给意浓知道。
其实有时候想想,红衣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是怕意浓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加重病情,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为了意浓好好的活着,这事,她只有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粉扇她······已经不在丞相府了。”慕天遥一脸郁闷,想起这事,他就憋得慌。没想到拓跋云飞如此有心计,居然把粉扇弄进了驸马府。
“不在丞相府?”红衣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问:“她如今在哪?”
“驸马府!”慕天遥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