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E第五次从卧室出来时,发现那位粗鲁小姐不知何时竟然坐到了他的座位旁边,带着一脸明媚的笑容望着他,意图不明。
“先生没醒。”小E扔给她一句话,目不斜视地坐下,继续看电脑。
“我知道他还没醒,”难得他肯主动搭理,边忱赶紧抓住机会,“我不是想进去看他,我是,我是……”
她舔了舔唇,轻轻搓手,“我是想问,他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呀?你们都是在他周围跟着他的么?”
“先生没受过伤。我是早上刚从德国飞来的;他们随从先生是为了待命,不是跟踪。”小E答得一板一眼,彬彬有礼。顺便指出了她不当的英文用语。
边忱有点囧,但是不能怂啊!脸皮就是要厚啊!她的母语又不是英语,小E还不会说中文呢,她用英文跟他交流已经很是照顾他了好吗!
不过,某人没受过伤这一点,倒挺出乎她意料的。
她顽强地厚着脸皮继续:“我之前,以为你们是从事自由投资的……”
“商业投资的确是我们的业务之一。
“不不,”边忱挠头发,努力寻找最合适的表达,“我是说,我以为你们仅仅在金融领域……”
“那你错了。”
“……”要不要这么冷冰冰啊?
边忱被他的回答方式堵得心塞,这问了跟没问一样啊……
“对了,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呀?”
“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身边当他助理的呀?”
“比你早。”
“他平时的脾气……是怎样的呀?”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
俩人的对话以一种十分诡异且和谐的风格在进行着,直到又一个十五分钟过去,小E起身去卧室。
边忱坐在沙发上纳闷极了,为啥明明跟他交流了好多句,静下来一想,却仿佛什么信息都没获取到咧?
或许这就是被某人教出来的能人,蒙蔽别人的技巧简直高超。
2(众)
小E一推开卧室门,就发现先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讲电话。
但是他用的是中文,他听不懂。
张看了助理一眼,没什么情绪,薄唇里说的是:“阿姨放心,等她醒来,我会让她给你回电。”
小E虽然听不懂内容,但听得见先生的声音,有点哑,需要喝水。
他想着去给先生端水,但还没转身,就被先生抬手示意留下。
屈起一腿,张往后仰,整个人倚着床,没拿手机的那只手随意搁在膝盖上。
姿态慵懒,语调却谦和:“好,会的,谢谢阿姨。”
结束了通话,手机被他扔回矮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