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语都一一记了下来。
到了滑雪场,冯岁友先替谢识语挑选滑雪装备,从滑雪板、滑雪头盔、滑雪杖到滑雪靴、雪镜、安全护具都亲自把关。等谢识语都穿戴好,他才开始穿自己的一套雪具。
冯岁友带着谢识语到初级道,先示范了一遍,再陪着他滑了几圈。谢识语果然掌握了滑雪的要点,第一次就能滑的有模有样,两人开心地在学地里大笑。
之后谢识语又跟着冯岁友去了中级道,看他滑了两圈,“我们运气不错,人很少,遇到人多的时候‘排队一小时滑雪一分钟’就挺让人尴尬。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第一次就是想让你有个美好的体验,下次才能再带你来。”
“原来你喜欢滑雪,我现在知道了。”谢识语摘掉雪镜,露出冻得红扑扑的脸。
“滑雪才是冬季最大的乐趣。”冯岁友牵着谢识语去退还了租用的雪具,两人在滑雪场吃过午饭,开车回了家。
等冯岁友从浴室冲完澡出来,先洗完的谢识语竟然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轻走过去,伸手将谢识语抱回了卧室,自己干脆也躺床上休息了一会。
晚上,冯岁友约朋友见面的老地方,在工体路的酒吧街。但是不同于一般的酒吧,secret酒吧的门面没有朝向沿街一侧,也没有招牌和广告。
冯岁友说道,“secret酒吧开了好多年了,来的都是一些老顾客,这里调出来的每一杯鸡尾酒都令人回味无穷,而且就算不喝酒,果汁也能被做出各式不重复的花样。我们那时候很喜欢这里,装修、摆件都很有情调,音乐也好听,来酒吧是想让自己放松,不是想寻找什么刺激。”
他和谢识语到secret的大卡座时,已经有三个人在喝啤酒嗑瓜子等着他们了。
“sauel居然带了家属,早知道我也把女朋友带来秀恩爱。”一个有着棕色短发,穿着朋克风外套的男人说道。
冯岁友向谢识语介绍道,“这三位是以前和我一起玩乐队的好哥们儿,童潇吉他手,王如森贝斯手,陆安松鼓手。”
“谢识语,我男朋友。”冯岁友大大方方介绍道。
原来棕色短发的叫童潇,一看就是那种心直口快的人。
“这么多年我们还以为你早不回来了,今天虽然你们没迟到,但还是老规矩,最晚到的人先自罚一杯。”陆安松补充说道,“家属也要喝。”
冯岁友潇洒地端起酒杯,“今晚所有酒水我买单,不要让我为难,你们懂的。”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三人起哄道。
谢识语也端起一杯酒说道,“第一次见面,先敬三位一杯。”
他说完便一饮而尽。
“好,我就喜欢这样的爽快人。”童潇说道。
气氛很快活跃起来,酒过三巡,童潇开始向谢识语爆料,“以前读书那会儿,喜欢sauel的女生多了去了,每次校园音乐节表演过后,他收到的各种表白信能装一抽屉。但是呢,我们有不能说的秘密,总不能说,嗯……咳咳……”童潇清了清嗓子,“妹子们你们下辈子换个性别再努力,这哥们长得又高又帅,可惜是个gay,还是个眼光特别高谁也看不上的gay。”
童潇说完笑着倒了一杯酒递到冯岁友面前,“你那时说我们就算上了大学还能一起玩乐队,燕京六十多所本科大学,隔得都不算远,我当年真是信了你的邪,喝吧。”
冯岁友真的接过酒喝了。
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如森也说道,“今天大家都把话敞开了说啊,sauel走的这些年,我们几个总觉得少了主心骨,也不常聚。昨晚收到你的消息,我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想着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没想到你还真记得这份情。”
童潇连忙摆摆手表示不同意,“你这说的就夸张了啊,那种心灵鸡汤里不是常会说,‘一些人就算不联系,也从未忘记’,我们几个,大概能算是这种吧。”
王如森看着童潇嗤笑道,“得了吧童潇,一进大学你就忙着追妹子谈恋爱,到现在都换第几个了,你现在那手还能拿吉他吗?”
童潇反驳道,“你少损我,你还不是一进学校和别人组了乐队,喜新厌旧的破玩意儿,那时约你出来喝酒你都不敢来……”
陆安松说道,“我上大学找了个兼职,日常除了完成学业还教小朋友学架子鼓,也算没浪费这点儿本事,还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那时候不是有娱乐公司想签我们吗,我以为你会带着我们一起出道,结果你说你要出国念书,我一听整个人呆住,太突然了。后来人家娱乐公司知道签你没戏,就对我说,没有sauel的乐队他们不会考虑,呵呵……”童潇喃喃自语地说道。
“对不起,我那时候确实很匆忙地就出国了,我……”
王如森打断了冯岁友的话,“你们就别怪sauel了,我现在回想,自己的确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早认清现实更好。”
“是啊是啊,大家还是好兄弟。当初sauel的父母那么强势,我们三个在他们面前都不敢造次,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国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但目前看来sauel还是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至少在宁弯不直这件事上,他是做绝了。”陆安松举起酒杯,对着谢识语扬唇一笑。
“来,喝啊,继续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童潇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