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胡莱一案和秋长天一案有诸多的相似之处,是巧合的话。
王朝阳的死因必将那个巧合给全盘否定。
王朝阳,躺在不大的三人沙发上,沙发前面不远的地板上,那把缝纫用的黑色大剪刀带着血迹,躺在洁白的地板上。
朱苗苗开始描述:“死者尸斑固定,指压很难褪色,尸僵高度发展,推断死亡时间在1215小时之间。死亡原因初步断定为颈部动脉破裂导致流血过多。死者十个手指头从指根部被切断,切面不规则,推断为剪刀之类的凶器。”
其实不用推断了,凶器就在地板上躺着,作案手法与前两起案件一模一样。
朱苗苗起身来对萧默道:“与秋长天和胡莱的作案手法几乎无限重叠,死者几乎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死者生前应该服用过阿普唑仑。”
发现王朝阳遇害的是王朝阳的儿子王兵,一个白白净净的年青人。
此时正神情颓然地靠在门边上,萧默在问话之前,他一直在喃喃自语。
“到底是谁干的?是谁?”
王朝阳所住的这一居室,目测也就三十多平米。
陈设虽然简陋,但收拾得齐整,不大的客厅角落里,齐整地码着一摞纸皮。
一个农村老大爷能将房间收拾得如此齐整,到是令人意外。
痕迹科和与法医室的同仁们在各自忙碌,不大的房间就显得特别拥挤。
和王兵的对话是在门外头的楼梯间。
王兵耷拉着脑袋坐在台阶上,神情虽然悲凄,但问答还是十分顺利。
“你父亲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套房子里吗?”
“是的。”
“我是说,房间收拾得这么齐整,他身边有没有女人之类的。”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有吧!我父亲不太爱收拾,我想应该是钱阿姨。”
“钱阿姨是谁?跟你父亲是什么关系?”
王兵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邻居吧?我只是在附近的公园里见到我父亲和钱阿姨散过几回步,举止似乎不太一般。我猜测他们两个应该是相互有好感。”
“好吧,说一说你是如何发现你父亲出了意外的?他平时有没有与别人结过怨?”
王兵开始啜泣:“我,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人和善,他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都怪我,平时对他疏于照顾,我总在想,他年岁还不算大,身子骨也还硬朗,有自己的工作,和邻居关系处得也还不错,不太需要我们的关心。警官,不是我找借口,我上有老,下有小,成天还得忙于工作,实在是分心不过来啊!”
“你有多久没有见到你父亲了”
“好像有两个来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