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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我的天哪，&rdo;他说：&ldo;你不是西蒙。&rdo;

&ldo;你说对了，我不是西蒙。&rdo;

&ldo;可是‐‐可是你的确是亚叙别家的人。&rdo;

&ldo;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我的事情就好办些了。&rdo;

&ldo;是这样吗?对不起，我有点搞糊涂了。我并不知道亚叙别家还有什么堂兄弟。&rdo;

&ldo;就我所知，的确没有。&rdo;

&ldo;没有?那么，对不起，你是哪一房的?&rdo;

&ldo;我是柏特。&rdo;

桑度先生小小的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就像金鱼一样。

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在树荫下悠闲工作的人，而变成了一个很忧愁、很烦恼的矮小律师。

好长一段时间，他的两眼紧紧地注视着属于亚叙别家的浅色的眼睛，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ldo;我想我们俩最好都坐下来。&rdo;他终于开口了。他指了指客人专用的椅子，并且坐进自己的椅子，就如在汪洋大海中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停靠的港湾般地松了一口气。

&ldo;现在，让我们把事情搞清楚。&rdo;他说：&ldo;惟一的柏特在十三岁时就死了，大约‐‐让我想想，大约八年前了，应该是这样的。&rdo;

&ldo;你怎么会以为他死了呢?&rdo;

&ldo;他自杀了，并且留下了遗书。&rdo;

&ldo;那上面提到他要自杀吗?&rdo;

&ldo;我恐怕不记得那上面的字句了。&rdo;

&ldo;我也不怎么记得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它的大意，是说：&lso;我再也受不了了。请不要生我的气。&rdo;&rso;&ldo;对了，对了，大意就是这样。&rdo;

&ldo;在这些句子里哪里提到自杀了?&rdo;

&ldo;可是那明明指的是他要自杀‐‐每个看到的人自然都会这么想。而且这张字条是在断崖旁找到的，就放在那个男孩的外套里。&rdo;

&ldo;那个断崖旁有一条小路是通到港口的捷径。&rdo;

&ldo;港口?你是说‐‐&rdo;

&ldo;那张字条是离家出走的字条，不是自杀的遗书。&rdo;

&ldo;可是‐‐可是那件外套呢?&rdo;

&ldo;你总不能把字条搁在大太阳下吧?最好的地方就是外套的口袋啊。&rdo;

&ldo;你真的是很认真地告诉我，你就是柏特?而你从来就没有自杀过?&rdo;

那个年轻男孩的两眼直直地注视着他说：&ldo;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不就把我错认成我弟弟了吗?&rdo;

&ldo;是啊。他们是对孪生兄弟。虽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当然很‐‐&rdo;桑度先生说到这里，霎时恍然大悟：&ldo;天哪，我真的以为你就是西蒙，真的。&rdo;

他站了一下子，无助地发着呆。就在他发着呆的时候，阿瑟端着茶进来了。

&ldo;你喝茶吗?&rdo;桑度先生问。他这么问，只不过是看到茶时一种反射式的问话罢了。

&ldo;谢谢，&rdo;年轻人说：&ldo;我不加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