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个,显然是个仿真的冒牌货。
哪怕他说得出很多往事。
陈三对甫被&ldo;请&rdo;进门的陆一鸣菀尔一笑:&ldo;来,我们再来对几局。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rdo;
……
看着面前的棋盘,陆一鸣头又大了一圈。
陆一鸣跟这个陈三号边下棋边东拉西扯了许久,套了半天话,对方竟然都滴水不漏。
显然是对陈家做过相当周密的调查。
忍了半天,陆一鸣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问道:&ldo;你这次叫我来,所为何事?&rdo;
&ldo;何事?&rdo;陈三眸色微微一动,视线从棋盘移到陆一鸣脸上,&ldo;我就不能只是找你下下棋?&rdo;
&ldo;只是下棋?&rdo;陆一鸣又进了一子。
&ldo;顺便……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rdo;陈三笑了,容色有如窗外融融春|色般明暖,&ldo;我家的事,你还是少插手为好。&rdo;
陆一鸣被送回家的路上,望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树木和屋景,咀嚼着这个陈三说过的那句&ldo;少插手为好&rdo;,心烦意乱。
自己前脚刚把人送上船,后脚就被&ldo;请&rdo;去下棋。
不可能只是巧合。
难道……
自己和一号的计划,被这个假货给识破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隐隐升起。
傍晚,跟陈姐说了不在家里吃饭,陆一鸣径直把阿金拽出去游玩。
在码头物色了一艘画舫,租了来,在甲板边吃糕点边观赏沿河夜景。
月色冷,春风暖,春水脉脉。
岸边华灯初上。
画舫缓缓在镇边码头往西逆流而上。
画舫上挂满了淡白色的莲花灯,与河岸边参差的灯光、河面上零星的渔火遥相呼应。
陆一鸣吃饱了,恣意地枕在阿金腿上看着颜色渐渐加深的夜空。
&ldo;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吧?&rdo;他没头没尾冒出一句,&ldo;也是在船上,记得么。&rdo;
阿金嗯了声。
&ldo;当时你被人关在笼子里要往水里扔,一头花白,我还以为是个欠了债还不起的老头子呢,呵。&rdo;陆一鸣瞟瞟他,看到他的下巴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像是糕点上的芝麻。
随手要右手拇指替他拭去。
却被阿金半途戒备似地一把捏住手。
陆一鸣清咳了一声,把手抽回来,想解释点什么,却又没有解释。
他觉得有些事,比这一颗芝麻要紧得多。
不问清楚,他心里始终还是有个结。
问清楚了,这就是个活结。
反之,就永远勒死在那里,堵得慌。
&ldo;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把你扔到海里?&rdo;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
第一次问起,阿金只是冷哼一声,不作言语。
后面再问,便是淡淡地一句&ldo;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