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陆一鸣笑起来:&ldo;我死了,你也不好受吧?&rdo;既然自己饿他也跟着饿,那么自己痛他必定也是要痛的了,更何况是死?
这次花莫言果然没再回话,右手也瞬间恢复了自由。
好像是匿了。
陆一鸣嘴角轻轻扬起。
猜对了。
逗了逗笼子里的天青,不经意间想起阿金,陆一鸣不由淡了笑意,长叹口气。
昨晚他跑了以后就不见了人影,房间也没人,不知上哪儿荡去了。
那一巴掌扇得着实狠了,自己右手心现在还隐隐作痛,何况阿金的脸。
这事,该怎么圆过去?
实话实说……阿金一定会以为自己在逗他,更是要生气了。
瞟了眼右手,头痛欲裂。
看来,得赶紧打听打听哪里有修道除妖的高人才行。
出了糕点铺子,陆一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似乎……有人在哪里冷冷地看着自己?
悄悄环顾四周,人流涌动,什么也瞧不出来。
拐过街口出了早市,鼎沸的人声立马淡了,大路上只有零星几个挑担赶生计的人。
一辆吉普车缓缓从旁边的路上驶过。
冷不丁车门弹开,跳下两个行动利落的黑衣人,把麻袋往陆一鸣身上一套,一抽绳就收了口,连人带袋拖着快跑跳上了车。
&ldo;嘭!&rdo;
车门重新关上,轮子下冒出几股白汽,腾地一下加了速,转眼就窜出了街。
几个挑担的路人惊呆了好一会儿,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地上只余一只大门洞开的空鸟笼。
一道小小的黑影扇动着翅膀在空中低低掠过。
&ldo;呱‐‐&rdo;
乌鸦缓缓落在陆宅井边的那棵枯树上。
它喜欢这所宅子,因为这里妖气重,晦气也重,最适合它修行。
上次被花莫言弹掉的尾羽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它开心得很。
用喙梳梳一身乌黑亮丽的羽毛,乌鸦对自身的容貌很是满意。
眼角不经意瞥到一抹蓝影缩在屋檐探头探脑。
扭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蓝背白肚的画眉鸟。
不由得暗暗一惊:这么长时间以来,它还是头一次在这所宅子里见到别的鸟儿!
而且,那只鸟儿还一直偷偷地望着自己!
难道……
乌鸦呱地叫了一声,试图把画眉吓跑。
画眉非但不跑,反而还叮叮铃铃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