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那些护卫和学生的踪迹?直接上手抓啊,弄一两个去试试那个姓方的不就是了?”
原本还能淡定下棋的某位皇子,眼下已经开始起身不住踱步了。
这一次他率先发难,的确抢到了一个不错的先机,而且情报很到位所以基本没有损失更不存在风险。
可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搞出了很多事却丝毫收益都没有,去学院逛了一圈唯一得到的仅仅是古月手书,而且真叫一个丑,肯定也不值钱!
但是没辙,他现在骑虎难下,既然已经做了,如果不继续下去,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直接会成为笑话。
“这个……似乎对方防范很严,巡防营出动了大批高手护送,而他们应该是要去独孤府避难,那边也正在调派人手准备增援,看来这次他们是料到这些人会成为目标了……”
跪在门外的下属很无奈,作为一个传令中枢,他的手下回报说对方阵营里有那么一些看不透的存在,很可能是天阶而且境界不低,如果直接在楚都街道上爆发天阶之间的战斗,这个后果他没法估量,所以必须谨慎。
只不过,自己的主子若是决心硬拼,他也不会含糊,毕竟这次的目的不是全歼对手而是捉到几个人质。
“独孤家的人还有多久会和这些人碰头?”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先头的小股力量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老不死真碍事!”
这位皇子不由看向了自己对面依旧坐在棋盘旁的那位,脸上略微有些不满,很显然这人太过淡定倒像是事不关己。
“您觉得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必须做绝,不然只是赔本赚吆喝。”
“好!”这位皇子立刻下定决心,“你赶紧去安排伏击,务必生擒几个人质,否者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
这位下属立时动身,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这个院子里原本就只有两人罢了。
只不过,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冠上正斜倚着一个人影,赫然是虚公公……
时间对于伏击者而言是宝贵的,他们必须在不到一炷香时间内抓紧料理,而且必须拼尽全力。
事实上如果只是面对那些护卫,他们一丝一毫的担忧都没有,因为早上的交手已经确认了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实力,在他们眼里和普通人无异。
由此可见传言不尽不实,古月根本没有那么慷慨,不然他这些手下绝不会一个地阶都没有。
但是巡防营的参与就很让这些伏击者头疼,虽然他们并不在乎杀谁,可的确要关心对手的强弱。
单单从气势中就不难判断,这群巡防营的军士里不少地阶以上,甚至有可能存在天阶的,虽然传闻巡防营统领本身是一名天阶高手,而他有一个副统领也是天阶,可这个传闻没法证实,除非真的对垒。
等待是焦急的也是难熬的,尤其是眼看着目标即将离开自己视线,但伏击者不能轻易走动,因为这样会增加暴露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声尖啸划破长空,令箭被发射了。
不再犹疑,伏击者纷纷暴露了狰狞。
一时间毒箭和暗器直指一个个巡防营军士,顷刻间便要命中了。
“贼子敢尔!”
一声暴喝之后,巡防营统领腾空而起,只是单单将真气外放便足以挡下近半飞矢。
而另一半,自然还有人去料理。
作为楚皇钦点的带刀侍卫,这人其实很不情愿跑来看护黄有为这么一个并不比自己官大多少的存在,更何况竟然又被黄有为安排来守护学院的护卫和学生,这叫什么事?!
当护卫为啥会需要被人护卫?他们比自己更精贵?怎么可能!
所以这一肚子牢骚都在此时爆发出来,只见他一人一剑简单画了个圈便不仅将那些暗器挡下,更是直接返还给了那些伏击者,顿时哀嚎不断。
原本巡防营副统领心中也觉得自家统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尤其是看到另一个天阶高手和自己一起护卫那些学院的人,但军人的素养让他听从了命令,此时此刻,他不再有抱怨,因为对方竟然真敢当街袭击巡防营军士,这可罪同叛国!
只不过,这一个照面那些飞来的箭矢暗器,已经被刚刚那两人抢先悉数拦下,自己的出场很显然就逊色了三分,于是他索性只是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浮在空中。
“三个天阶?!”恐惧开始在伏击者之间弥漫,纵然悍不畏死,也没理由冲着死无全尸去吧?更何况在他们手下想要完成任务,恐怕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