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奚蔓蔓跺脚。
“我也确实没有在沈浪面前帮你求情。”金玉说,“毕竟,表小姐的为人我不清楚,但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一清二楚。他是非黑白,辨得清楚,做事自有他的原因。我作为他的夫人,当然唯他马首是瞻。”
奚蔓蔓半天没有说话,给旁边的两个丫头使眼色。丫头站着不动,低下头。
突然,奚蔓蔓上前,就抓住金玉的头发,伸手去挠她的脸:“小人得势,落井下石!贫贱出身,是不是嫁了人,就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金玉始料未及,偏开脸,躲过了奚蔓蔓的爪子,反手拉住奚蔓蔓的胳膊一扭。
奚蔓蔓疼得直哭,放手求饶。
金玉恍若未闻,她一抬脚,踩向奚蔓蔓的腿弯,奚蔓蔓向前扑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差点碎了。
奚蔓蔓哇哇哇地哭起来,震天响。
旁边有丫头婆子来拉,尤其是张妈妈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按住金玉:“夫人,夫人——”可不能闯祸呀,生气是魔鬼。
金玉还是不肯罢休,她一伸手揪了奚蔓蔓的头发。她看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发型招摇过市就是气,心烦得很,此时不报仇,还等何时?
若是住了手,奚蔓蔓绝不会轻饶她,干脆现在打个够本。
张妈妈着实没料到,夫人那般文静,平日里也不发脾气,在爷面前也是闷声闷气的,这时候打起架来,手脚那叫一个利落,简直是让人惊喜。
奚蔓蔓的头被抓成了鸡窝,腿脚没有骨折,但是被踩得哇哇叫,一点京城贵女的姿态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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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打得痛快,差不多了金玉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哎哟哦,夫人你这脸!要破相了咧!”张妈妈着急上火,赶紧把金玉拖进房里去,关上门。
奚蔓蔓得了空闲,自然不肯罢休,让小丫头拍门,吵闹不休。
张妈妈说:“赶紧去叫爷来。”
奚蔓蔓也叫:“把沈浪哥哥叫过来评理!”
外头的陆明第一次见到娘们这般场景,简直可怕,已经有些慌神,听了张妈妈的话,一路跑着去官衙,忘了骑马。
沈浪听说金玉把奚蔓蔓打了,骑了马,从官衙一路奔回家。
奚蔓蔓早就回自己房里,留了两个小丫头在这里守着。沈浪回来了,小丫头回去通知奚蔓蔓。
房里头的金玉听到大踏步声,心里也犯嘀咕。打架一时爽,说到底,她还是拿不准,沈浪会怎么处理。毕竟奚蔓蔓她爹手握重兵,是个皇帝也要忌惮几分的重臣。沈浪若是为了给奚蔓蔓面子,说不定也会惩罚她。
金玉起身,迎接沈浪。
沈浪推开门,金玉低头站在他面前,微微侧着身,梳着简单的发髻,明显重梳的。还有,她右边脸颊一道红印子,还有些许血迹。
沈浪半天没说话,接着三两步走到她面前,金玉以为他要发脾气,头垂得更低了,深吸一口气,小声说:“不是我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