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陆明离开,沈浪起身换华服。
“爷这是要出去?”金玉有些好奇,沈浪从不在晚上出去。
沈浪换了衣裳,系好腰带,插了白玉簪子。这簪子十分贵重,是因为簪子上镶着一颗红宝石,十分招摇浮夸。金玉从未见他戴过。
沈浪点头:“我有事,今晚上怕回来得晚,你不用等我。”
金玉皱了眉头,这是明目张胆要出去玩一晚上?
沈浪伸手,摸她的头:“放心,不会胡来,是办正事。”
金玉这才稍微放心,帮着他扯正衣领和袖子。
送了沈浪出去,金玉便坐在房里,着手给沈浪做一件单衣。她手艺还算扎实,但也做不来那些花里胡哨的,便打算给他做一件里头的纱衣,淡青色低调,平日里可以在家穿。
一针一线,她都认真着,就怕到时候给沈浪做了,被他笑话不好看。
就这样,不知不觉,金玉弄到半夜三更过了。张妈妈都顶不住了,来催她洗漱三回。
眼看沈浪今晚上是真的不回来了,金玉吩咐张妈妈:“还是派个小厮在院门口守着。”
吩咐完,金玉才去洗漱,哈欠连天的。
洗漱完,吹了蜡烛,金玉躺在床上忍不住想,沈浪这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呢?会不会美人在怀?
今日他走得匆忙,也没忘了带梨郸一起出门。他说是正经事,就一定是正经事?
金玉很烦,更烦的是,沈浪做的是不是正经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呀?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遭,还是睡不着,金玉正躁着呢,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热闹声。
金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听着院子里的声响,是梨郸的声音,叫小厮扶好沈浪去她房里。正好,张妈妈来拍门,叫金玉起床。
掀了被子,金玉顺手搭了一件外衣,风风火火开了门,直奔门口,远远看到梨郸架着沈浪,快到梨郸房门口。金玉火急火燎开口道:“爷回来了么?快送到房里去。”
梨郸有些讪讪:“打搅夫人你安睡了。”
言外之意是,刚刚我说让人把爷送去我房里,是因为我以为夫人你睡了。
金玉笑脸都懒得给。若不是她及时出来,怕是这梨郸就将沈浪往她房里塞了。到时候,金玉还怎么好找梨郸要男人?
这已经是金玉能做的极限了。
金玉伸手去拉沈浪的胳膊,将他架在肩膀上,却拉不动沈浪。
金玉侧头一看,另一边的梨郸还拉着沈浪不放呢。
沈浪平日里不喝酒,便不会进梨郸的院子。沈浪不出去应酬,梨郸也不会找到机会与沈浪相处。
这些日子过下来,梨郸算是看清楚了,这沈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从头至尾没有对她动过一丝邪念。当然,梨郸也知道,沈浪是需要女人的。沈浪这样的男人,越发让梨郸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