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有了老子撑腰,大喊:“父亲,哥哥他要打死我,你都不管管?”
沈浪挥了挥鞭子,宁氏抖了抖。
沈浪一旁的陆明上前,着人将院子里的小厮婆子和丫鬟都屏退,然后到沈绍禹耳边,将沈昌说的那些浑话,原封不动转述给沈昌他老子听。
沈昌他老子,前一刻气得心肝都要裂了,这时候看着地上哀哀求着的沈昌目眦欲裂。
沈浪笑着看沈绍禹,沈绍禹半晌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沈浪挥手,让人将宁氏拉到一旁,挥了鞭子,在沈昌身上继续打。如果打一顿不能解气,那就打第二顿。
宁氏看着那鞭子,眼睛都直了,眼泪哗啦啦的流,十分爽快,和她平日里花钱如流水有得一拼。
沈浪打了几鞭子,沈昌哭得震天响。
沈绍禹头疼,终于伸手,示意沈浪停一停:“这事,你弟弟确实有错,但你把他打成这样,也于事无补。不如你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沈浪笑了,下一鞭子叫他弟弟皮开肉绽,“我给过他多少机会?”
他有珍惜过吗?
沈绍禹确实没话说了,这些年沈昌确实混账。
满院子鸦雀无声,只有鞭子“唰唰”砍破空气的声音,触及皮肉的厚重感。丫头小厮们都在角落里远远躲着,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沈浪比他老子更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宁氏也发现了,这事老侯爷镇不住沈浪。当即,她也不哭了,跟齐妈妈耳语两句,让她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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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沈浪起床了,金玉便睡不着,她干脆起床。
吃过早饭,她给沈浪做的靴子,还差几针,正好今早上做完。沈浪回来就可以给他了。她样式做得简单,主要是为了保暖和耐用,希望他不要嫌弃。
正抱着两只靴子在怀里看,突然张妈妈进来了,慌里慌张的。
金玉问是什么事。
张妈妈圆睁了眼睛,却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让金玉自己去看。
发生什么事了,张妈妈都不敢说?
外头确实一阵嘈杂,声音不小,看样子不是好事。
金玉好好放了靴子在桌上,出门去看。
只见一堆的小厮,正搬着几个箱子进来。为首有一个冠带的男子,在院子里指挥,把东西往西间的空房里送。还有几个丫头,手中似乎拿着一些女子的物件,在空房里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