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越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入云楼,月蓉见他状态不对想要上前询问,但被对方给打断了。
“今晚不接客,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搅我。”
即便月蓉十分担心对方,但也不敢违背谢清越的命令。
谢清越没有立即对周围人说明沈青文的身份,他在给自己时间,给自己心死的时间。
他静静的在入云楼后院的石凳上坐着,饮着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清越没坐多久后回屋。
谢清越把身上沈青文送他的首饰尽数摘下,放回那专属的首饰盒中,看了盒子一会,好似在犹豫、又好似在道别。
最终,他还是把那盒首饰扔了,然后像赌气一般,把沈青文送他的所有东西都扔了。
胭脂水粉、香包玉佩、木梳铜镜…凡是对方送的全被谢清越扔了个干净。
他是前朝太子,他是谢清越,他不能动心,他不能对自己的仇家动心。
谢清越背负的是他们谢家皇室上下七十三条性命,他没资格对任何人动心。
谢清越尽数扔完后,大口的喘着粗气,三月的春季明明无半分热意,但谢清越就是感觉喘不上气。
或许是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太沉重,又或许是现在的他太矛盾。
…
“主子,最新消息,入云楼背后的主人是前朝太子谢清越。”
“薛六身上被对方埋下了毒蛊,目前已经成为了谢清越的贴身服侍。”
“可知是什么类型的蛊?可有化解之法?”
沈青文突然从软榻上坐起,如此看来这个入云楼真是十分危险,看来她最近要再去找清秋姑娘一趟,看看能不能将她带出来。
“抱歉主子,我们目前没有查出。”
“查!继续给我查。”
“是,主子,薛六虽说成为了谢清越的贴身服侍,但是对方阴险多疑,薛六他的情报一直传不出来。”
“嗯,目前不知道谢清越以什么身份示人,还是小心为妙。”
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感觉让沈青文有些烦躁,她这副身体一烦躁就有嗜血的冲动。
“褚安,离我近点。”
褚安已经习惯沈青文的一切,自然也知道对方一定又是烦躁了。
他靠近沈青文后在其面前半跪着,主动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
他的脖颈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牙印,都是沈青文这几年来的“作品”。
沈青文刚想迫不及待的咬下去,突然在很近的距离停下了。
“怎么了,主子。”
褚安不敢动,澄澈的声音小心询问着,怕是自己哪一点惹了对方的不快。
自己今日沐浴了,不会是主子嫌弃自己身上有汗味吧。
想到这,褚安想要退出去,以免冒犯了沈青文,不料,沈青文伸出藕臂搂住他的脖子,淡淡的木香让褚安不敢轻举妄动。
沈青文看到褚安脖颈上有一处尤为狰狞的牙印,她记得,那是第一次她怕褚安会被人抢走狠狠咬下的。
这道牙印很深,深到这么久以后现在看也还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