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看着沈青文阴沉的表情,以为对方是在生气于阳虎符被盗,薄唇紧抿,看起来无措极了。
“对不起主子,都是褚安的错,不是因为我学艺不精阳虎符就不会失窃,主子息怒,请责罚褚安吧。”
“责罚责罚责罚!是不是朕真的责罚你你才会舒服了!?”
沈青文瞪了一眼屋内的另一个暗卫,那人识趣的退下了。
“好、好啊!那我就罚你离开我身边,别做我的贴身侍卫!”
“不要!”
褚安第一次反对沈青文,还是如此的坚决、无礼。
他不敢想离开沈青文的画面,他真的会活不下去的,他这条命只有在对方身边才会有意义。
下意识的说完后褚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但此时他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不要…不要!主子,别让我离开您,褚安求求您了!别让我离开您。”
褚安想要挣扎起身跪下,但被沈青文狠狠的按回了床上。
“既然你不接受这个惩罚,你就给我记住,褚安,那破阳虎符被偷了就偷了,给他便是,那破东西不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夺,你知道吗!?”
褚安没想到沈青文会这么说,一时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对方认真、又充满怒意的眼神。
沈青文没给他回答的空隙,继续说道:“我为什么生气,不是因为那破东西丢了,也不是因为那伙人跑了,是因为你受伤了!”
“你别想逃离我,褚安,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就别想逃离我!”
“这次你冒险争夺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轻伤,那如果刀剑无眼你身负重伤呢,万一对方要跟你鱼死网破你当场而亡了呢!”
“你不是普通的暗卫,你不必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你是我的人,但是你这次行动之前根本就没考虑过我。”
“褚安,你若是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我还有谁,我又能再找谁?”
褚安听了这些话后宛如醍醐灌顶,原来,原来主子是在因为他受伤生气。
沈青文在担心褚安,沈青文在害怕对方的离去,那种心凉透了的感觉她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褚安以前认为,为主子赴汤蹈火是理所应当的事,如果能完成主子的心愿他们这些做暗卫的命如同草芥。
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担心他、在意他的性命,让他竟有一种自己在别人眼中也很重要的感觉。
褚安意识到这些后欣喜若狂的看着沈青文略带怒意的眼睛,他不觉得这些话是对方对他的责骂。
“主子,属下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青文看着眼前褚安一脸开心的样子都差点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话太重把孩子给骂傻了。
“属下明白,日后行动之前一定要征求您的意见,不能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会让您担心的。”
沈青文确实是这个意思,但这些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沈青文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
但乖巧的狗狗只希望得到主人的夸赞,没有看出沈青文的有些不自然。
“主子,褚安说的对吗?”
褚安期待目光望着沈青文,想要得到对方的肯定和原谅。
“嗯。”
———
春雨拂过大地,吹起片片的生机,带走了弥留的冬季,滋润了时间,树木渐渐的郁郁葱葱的长了起来。
复工已久的沈青文一直在为了谢清越的逼宫做准备,最近朝堂之上一直表现出一种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毫不知情的模样,想要借曹庄之手麻痹对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