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靳微遥求见。”
“请进。”
沈青文推开楠木雕花门,刚进书房,有一种细细的墨香袭来,靠近?窗边,花梨?的桌?上摆放着?张宣纸,砚台上搁置着?只?笔。
沈青文打眼一看,明显能看到第一张宣纸上是她昨日的课业。
沈青文随即收回目光,垂眸,乖巧的站在书桌前。
温辞年清澈的双眸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她今日穿一身惨绿罗衣,乌黑的头发以朱簪束起,衬得白皙的小脸好生漂亮。
这个四皇子也生的也太精致了些,今日这一身倒不像是个男子。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过来。”
因为我字写的丑呗,还能因为什么。
“回夫子的话,学生不知。”
温辞年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四殿下聪慧过人,不妨猜猜看。”
温辞年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乖巧站着的沈青文,对方灵动的眸子左右转着,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因为…因为微遥字写的过于潦草。”
“靳微遥,那是潦草吗?”
“你自己看看你写的,点横竖撇捺有哪一笔是规范的!所有的字都被你写的七扭八歪的。”
“我看这字也就刚上启蒙班的幼儿能和你相提并论!”
温辞年骤然变化的语气让沈青文有些措手不及,她确实从未写过毛笔字,只能凭着原主的记忆认真模仿。
可是书法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沈青文第一次握笔写成那样也算是很努力了。
虽然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这过于直白的批评让她不自觉的憋了憋嘴,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今天温柔刀不温柔了,好锋利!
温辞年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儿露出委屈巴巴的样子,上挑的细眸此时微垂着,白玉般的双手也不停的搅弄着。
可温辞年是谁,是翰林居苑最严厉的夫子,并不会因为沈青文的示弱而心软。
“为师说错你了?”
“…夫子教导的是。”
温辞年眉头微皱,难道真说的有些重了?
“靳微遥,你今年是十四岁,不是四岁,你…”
还没等他说完,书房门被人推开,唐易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