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爷子,我觉得上午那眼镜蛇有点邪乎,我这么说您老可能不爱听,可是我觉得最好还是找个人来看看吧!”虽然有些人认为蛇进屋是送财的,但是今天出现在童家书房的那条蛇,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啊!至于说找个人看看,这个人嘛,要是童家迷信的就找个寺庙里的和尚之类的高人来看看,要是不迷信的就找个捉蛇的回来看看,顺便弄点防蛇的药在家里撒撒。
听了雷师傅的这话,其他人心里都不住的点头,这可不是邪乎吗?而童维家夫妻俩心里的不约而同的想到真正邪乎的还是童言狂吧?
童老太爷则表示他会好好考虑他的建议的,并让童维家到镇上后立刻把童爸爸和童妈妈都叫回来,顺便买些硫磺回来,好歹也做点防范措施,别让那蛇再跑进来了。
童爸爸和童妈妈赶回家了,听了事情的经过也一顿好吓,童妈妈还忍不住哭了一回。见童言狂午饭都没吃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晚饭时分,童老太爷看这样睡下去也不是个事,就让童妈妈把她叫醒,才发现童言狂发烧了。
“小十,乖女儿,起床吃饭了哦,我们吃完饭再睡好不好?呀!怎么这么烫?”童妈妈仔细一看,童言狂的脸色通红,明显是发烧了,连忙把还在昏睡不醒的童言狂抱了起来,边喊:“阿仁,不好了,小十发高烧了,得马上送她去卫生院!”
一时童家又是人仰马翻的,童老太爷让童爸爸立刻送童妈妈母女俩去镇里的医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起童维家之前跟他说的,那眼镜蛇并非真的如他所说往山林里去了,而是就盘在童家后山童老太爷的父母和他第一任妻子的衣冠冢,以及他的第二任妻子的金刚坛,也就是果园里童家的那一片墓地里!
童老太爷深深叹了口气,这蛇的确是很邪乎,再看看站在门口要哭不哭的童言安,这孩子今天也见过那蛇,明天还是带着他一起出去一趟吧!
一直到半夜,童爸爸他们才带着打了退烧针,吃过药后,温度有所下降的童言狂回来,而童老太爷也一直在等他们回来,并没有睡下!
“怎么小狂还睡着?她可有醒过?有吃什么吗?医生怎么说?”童老太爷看童言狂还是睡着,眉头紧皱。
“打针的时候醒了一回,是被吓醒的,她以为是蛇咬她了,去的路上一直在做噩梦说胡话,说的都是蛇啊,不要咬她之类的。医生说她这是惊吓过度才发烧的,烧退下了就没事了,只是以后要注意些,别再惊着了。舒仪在大伯家里拿了些粥给小十喝,只是又都吐了。”童爸爸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会进了那么毒的一条蛇,而且还把自己女儿吓成这样!
“那你们呢?你和舒仪吃过东西了吗?”童奶奶也没有睡。
“没呢,也没什么胃口!”看到女儿这样,童妈妈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没胃口也要吃,不然怎么有精力照顾孩子?”童奶奶说完就让听动静而出来的张来娣和她一起去厨房给他们热饭菜。
“给小狂煮些鸡蛋粥,稠一点的。”童老太爷嘱咐完童奶奶她们又转过头来对童爸爸他们说:“这两天就先不要给小狂开那奶粉喝了。”
童爸爸和童妈妈都应了声好,就进房间把童言狂放床上了,然后童爸爸就出来跟童老太爷说话了。
“爷爷,那蛇,它怎么就挑上小十了?”虽然它没有咬童言狂,但重点也在这,太过于反常了,盯着小狂看那么久,却没有咬她,甚至最后还那么从容不迫的走了。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把他女儿当妖孽了?
“这,大概跟那事有关吧,你也别想太多了,就当这是个意外,以后小狂身边,最好还是寸步不离人吧!”童老太爷也烦恼着,怕是这孩子知道得多了,所以童言安才可以有惊无险,而这怕是有违天意的吧?
只是这时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还只是开始。
第二天,童言狂的烧全退了,只是整个人有点精神不振,也不爱说话,更别说笑了。童老太爷还是带着她和童言安,由童爸爸开船去了多岛市最出名的如来庙。
当被那庙里鼎盛的的香火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来,而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在据说的得道高僧的房门口的时候,童言狂那个精神回来了,还差点暴走,不住懊恼,她怎么就晕乎乎的跟着童老太爷他们来庙里了呢?
还有那眼睛蛇,干嘛要跑家里去吓她呢?有这样做蛇的不?没点蛇品!她毕竟不是真的三岁小孩,惊吓过了,烧也退了,也知道回想整件事,也想到这里的诡异。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因为她改了童言安的命运,某些什么不高兴了,所以来警告她?可是又想,不对啊,这事怎么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没道理现在才来啊!而且,她回来之后不也早就改变了童家的一些东西吗?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然后又想,她昨天是打算去借童家祖宗托梦警告童维家会有血光之灾的,然后就这么的突然看到那蛇的。那,这难道是不许她插手别人生死的警告?不会真那么邪吧?这个念头一起,童言狂就想着,这可是在寺庙里,要是她在这里告诉了童老太爷呢?那蛇总不会再来这吓她了吧?
这么想着,童言狂就拉拉童老太爷的手,抬起头看着童老太爷说:“太爷爷,小狂······”
还没有把话说出来,童言狂的眼睛就睁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童老太爷的上方,又是一条眼镜蛇倒挂在庙里那棵参天大榕树的树枝上,正吐着信子冷冷的看着童言狂。
而童老太爷也从她的眼瞳里看到了那蛇的倒影,心中一骇,正思量着该怎么办,本来关着的高僧厢房门从里打开了,一个童言狂觉得看着跟普通和尚没多大区别的和尚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