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造次!”
屈平笑着对景舍,做出保证,随即便开始吩咐账内八位将领。
“赵阿、钱萼、孙黑、李雷,周嚄、吴失、郑桃、王园何在?”
“末将在!”
八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应声而出。
瞬间将原本不算宽敞的营帐,挤的密不透风。
“你们此去,务必要听从来将军的吩咐,绝不可与之相争。
如若遇到两难之事,无法决断,也当尊崇主将命令。
再者,此去之后,尔等便属于来将军麾下,若有亲朋故旧,相邀约者,不必理会,只需各安本职。
如有违者,提头来见。”
屈平厉声嘱咐到。
他这番话,等同于从情理以及法理上,确保了来西独一无二的话语权,防止令出多门的现象发生。
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
一来,倘若此战失败,由于只是协同作战,主要责任,不需要他们承担。
使之可以毫无后顾之忧。
二来,也可以借助此战,试验一下两军合流的可能性,为之后景舍统领三军,做好铺垫。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屈平直接从法理上杜绝了,部队外出作战之后,私相授受的可能性。
避免因为外来因素的干扰,导致前方部队政令不一。
八位将领,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因此齐声应诺。
等到八位将领离去之后,放下心来的屈平,突然感到一阵困倦。
景舍见状,快速交代了一番,打发走众人后,扶着他,返回营帐。
回去的路上,屈平看着自己,在阳光照射下显得佝偻的身影,忍不住感慨到。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想当初,我曾像你一样,精明强干。
终日案牍劳形,也不知疲倦。
现在仅仅只是说两句话,就累的气喘吁吁,实在是……”
屈平的神情有些恍惚和缅怀,笑的很苦涩。
景舍听到此话,有些伤感。
那位曾经保护楚国,庇护楚国几十年的名将,终究,还是迎来了自己的夕阳吗?
“屈叔叔说的哪的话?自古以来,人谁不老?可有谁能够像屈叔叔这样年过90,依然征战沙场?由此可见,叔叔不算老矣。”
“你倒是会哄我开心!”
听着景舍那一脸郑重其事,说出来的宽慰言语,屈平既感觉好笑同时又极为欣慰。
自己这一生,虽然没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但到底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臣子,以及合格的前辈。
如此说来,这一生虽有瑕疵,但终究也还算圆满。
现在只需要自己握有的权利,像此前托付权利给自己的长辈一样,交接出去,那么,自己就可以了无遗憾的,迎接自己的结局了。
“年轻人,走好自己的路,走稳一点!”
拍了拍景舍的肩膀,屈平推开景舍掺扶他的手,一步一踉跄,缓慢又坚定,一个人回到营帐。
看着他的身影,景舍忽然感觉肩上沉了许多。
不远处,屈胤望着这一幕,内心更加嫉恨交加,转头对站在阴影处的两名黑人,嘟囔了几句,又恨恨的瞪了屈平的营帐一眼,内心下定了某种决心。
再说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