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雅环视众人,“大家都在训练,师傅已经强调过很多次,要保持安全距离。我们前后有一米,如果不是你故意踢我,根本不可能正中我的膝盖。”
一番话条理清晰,荣绛燕都没什么申辩的余地,只扭曲着脸恨恨的盯着答雅。
答雅接着说,“之前扔我衣服的也是你吧,你对我一直很有敌意,不是吗?”
荣绛燕一秒流出了眼泪,看着师傅,“那都是因为她私底下骂我在先的,骂我就算了,还骂我家里人……我实在气不过,不然我干嘛只对她这样?”
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真不耐烦管这些小姑娘的破事,只觉得江答雅骂人嘴贱,荣绛燕踢人脑残,对两边都没什么好感。他正想各打五十大板了事,却听答雅说话了。
“我没有骂过任何人,别张嘴就乱给我扣屎盆子。”
“你说我骂你,骂你家里人,什么时候骂的?在哪骂的?骂了什么?我骂这些,以你的个性你会善了?你有这么善良包容?我敢说,我骂了一句,就绝对演不上项导的戏,你敢说吗?”
答雅语气并不竭斯底里,一连串平静直接的反问却把荣绛燕堵得无话可说。
荣绛燕试着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敢用项导的戏来赌,只能沉默以对。
“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些恶心人的事情是你做的。至于你说为什么只对我这样,我觉得该反省的人是你,我没做错什么。”
答雅把伤口简单处理好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还是疼,钻心的疼,但还能忍,于是她对师傅说,“我还可以练。”
师傅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之前以为是两方斗气,现在看来是一方挑事。
他重整队伍,见荣绛燕还杵着,问她,“不练是吧,不练我帮你跟项导说一声?”
荣绛燕咬着牙回到了队伍,正要站回原位,师傅却把她排到了队首,“站这踢,再想踢人就踢我试试。”
队伍里传出闷闷的笑,荣绛燕脸都绿了,总算能安生训练。
晚上,答雅正给自己上药,陈冬凌来她房间给她送了点西瓜。
“我还以为你是个忍者神龟,人人都能揉扁搓圆。”陈冬凌捏了捏她的脸。
答雅咬了口最甜的瓜心,“我不惹事,也不怕事。”
不惹事,不怕事。
陈冬凌把这句话在心里砸吧了几遍,觉得这妹妹还挺妙的,故意问她,“你不惹事,怎么事全来惹你啊?”
“我奶奶说,不招人妒是庸才。”答雅对着垃圾桶吃瓜,“可能被排挤是我的宿命,我应该习惯。”
……
妹妹,怎么这实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有那么一丝丝的违和呢?
天气逐渐回暖,训练日渐难熬。
越到后期,人剩下的越少,项导来盯的越多。
实在是太苦了。
陈冬凌有时候耗腿耗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深深认为自己来拍电影纯属脑子进水。
师傅练他们的体能,练他们的柔韧,练他们的招式,光训练量就已经劝退了四五个人,加上淘汰的四五个人,眼下营里就剩了四男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