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仔细地审问他们一下。&rdo;
&ldo;但是,那个女管家找不到了。&rdo;
&ldo;怎么会是这样?再仔细找一下。&rdo;
&ldo;每个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一点儿影子。&rdo;
&ldo;嗯,我看一定是你们找得不彻底,忽略了某些地方。找一找是否有衣服碎片……
血迹……或者是别的被杀后留下的痕迹。&rdo;
&ldo;什么也没有。&rdo;
&ldo;那么,女管家的卧室在哪儿?她的床上有人曾睡过的痕迹吗?
&ldo;卧室在三楼,看样子是有人睡过的。因为床上很不整洁,但是却没有换下来的衣服,似乎并没有拿走什么东西。&rdo;
&ldo;啊,这真是一个比预想要复杂而离奇的案件!&rdo;
至此,贺木里才感觉到案件的严重性,他不得不仔细考虑一番了。
公爵低下头,一边盯着脚下的地毯,一边加紧思索着。接着,又弯腰拾起了掉在地板上的一本书。
&ldo;请您仔细看一下,这本书上是否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痕迹?&rdo;贺木里急忙说。
可是,公爵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
&ldo;啊!这儿的确非常奇怪!&rdo;公爵说,但他一直注视着地板。
&ldo;哪儿非常奇怪?公爵。&rdo;
&ldo;大家看这本书,似乎是盗贼爬到桌子上面,去取墙壁上的画框的时候,不经意间踢落于地的。在这本书落下的地方,有鞋印,哎呀,地毯上……&rdo;
贺木里和署长走近了,弯下腰仔细一看,果然,在那本书的地方的确有一个比较清晰的白鞋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ldo;这肯定是水泥!那个罪犯肯定是从正在建设中的房屋旁边走到这儿来的。其他地方的鞋印都已经被擦干净了,只剩下了这本书上的鞋印,可能是被忽视了吧。
公爵,虽然这个鞋印不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可是,它起码能够证明那个罪犯是从院子进来的。所以说,它并非一点儿作用也没有,还是可以作为一个参考资料的。署长,你量一下这个鞋印的尺寸。&rdo;检察官贺木里吩咐道。
署长认真地量了尺寸,并记在了笔记本上。贺木里把那两个仆人夫妻叫来审问了好长时间,却没得到一点儿线索。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接着便被绑了起来。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罪犯的相貌,甚至连罪犯的衣服也没看清。
看样子,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案发时,他们被绑在仆人房里面,根本就出不来。
所以,对女管家辟克娣娃的情况,也就不会知道了。
&ldo;她是否与罪犯同谋,作案后一起逃跑了呢?&rdo;贺木里面带怀疑之色。
但是,公爵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ldo;绝对没有这种可能。那个女人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很长时间了,她是一个诚实而靠得住的人,是莫尔顿先生和吉莫娜小姐非常信任的女仆。&rdo;
&ldo;那么,她是不是被罪犯杀害了呢?假如是被杀了,那么,这个罪犯就不是罗宾,因为罗宾是从不杀人的。&rdo;
&ldo;照我的想法,辟克娣娃可能没有死,而是在一个隐密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罪犯肯定是罗宾,不会有丝毫差错。&rdo;
公爵这样说道,带有一种不服输的语气。贺木里用他那犀利的目光看着公爵,心想,这个人真是非常固执,不禁暗暗冷笑了一声。
只是争论也不会有结论,还是应该去现场找线索。所以,检察官贺木里带着署长和公爵在寓所的里里外外又搜索起来。
他们花费了许多时间,但依然理不出头绪来。贺木里紧张、慎重而又详详细细地搜查了每一个房间。
尤其是辟克娣娃的屋子,他们搜查的更为细致。他们认真地检查着那个女人是不是在被杀害以后,罪犯把她的尸首和偷盗的东西一起搬走了呢?
他们在房间里搜索完后,就到院子里继续找。在搭着窗户的梯子旁边的草坪上,发现有鞋印,那是头一天晚上下雨导致土壤松软而留下的。可是,罪犯从这里搬走了许多东西,而且其中不乏沉重之物,为什么地面上只有几个非常浅的鞋印呢?
在院墙边的空场上的建筑现场里,堆放着很多水泥。那里面的东西非常杂乱,地面上有很多工人们的鞋印,但无论如何精心,也查找不到一个和刚才一般尺寸的鞋印来。
正当他们三个人在建筑现场搜查时,寓所里面又出现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三楼原本是没有人的,可这时,却从上面走下来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个人不算高,身材匀称,脸上没有一点儿特征,穿着一身陈旧的衣服,帽子也是旧的,脚上的鞋不仅陈旧,而且明显地不合脚。乍一看上去,他顶多是个小公务员而已。可是,他却有一双不寻常的眼睛,犀利、敏锐而又灵活,绝对能够看透人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个看似普通、而实际上绝不普通的男人,就是巴黎警察厅著名的侦探刑事组长倍休!公平地说,他的胆量和才能,是与罗宾难分伯仲的。即使是罗宾,他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倍休经过走廊,朝客厅方向走去,正在那里值勤的年轻警察,连忙向他举手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