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凌问,什么大事?
那门丁并不愿作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挥手示意他走开。
少凌盘问了一阵仍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悻悻离去。
当晚,楼月被关押在王府后院一间漆黑的柴房里。
王诘前去探视,问他楼伯到底是怎么死的?
“哼,虚伪;”楼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那个黄脸婆害的!”
“可有证据?”
“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证据?!”楼月说罢低头渧泣,“爹,你死的可真冤哪……”
王诘听了伤感无比,长叹一声将楼月揽在了怀里。他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好似一把鼓槌敲打在楼月胸膛,让她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和温暖,心情也随之平缓了许多。
两人搂抱在一起肌肤相亲,相互安慰了一阵。忽见房门一开,贾升阴沉着脸走进了屋子,对着楼月喝道:“大胆刁民,死到临头了,还不认罪!”原来,贾升心念王诘是个可用之才,担心他受了连累,故而没有远走躲在窗外了悄悄偷听。
楼月脸一红松开了王诘,回道:“为父报仇,何罪之有!”
“哟,小嘴还挺硬的!再不认罪,将你押到京兆府去。”
王诘听了内心惶恐,赶忙向他回话:“大人息怒,在下不是正劝她嘛……”
“王乐丞哪……”贾升唉叹了声,“为了活命,赶紧去向公主低头认罪吧。”
楼月怒目道:“即便死了,我也不会向她认罪!”
“哼,真不识抬举!”贾升见劝说无果,拧身走开了。
此时平钰也是坐卧不安,在寝室里思量徘徊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处理楼月。
李婳说,干脆将那疯女子杀了得了。
“权当是遭疯狗扑了一下。”平钰冷笑了下声,“杀她,我还怕脏了手呢。”
“小姑可真是心软,”李婳见平钰神情怡然,稍稍放下了心,“那也不能轻饶了她!”
两人正说着,王诘进了屋子,见了平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在下请罪了。”
“请什么罪?”
“月儿也太可怜了,她爹死了,她因魔怔上身才做此蠢事,还望殿下看在我的情面,赦免了她。”
平钰冷冷道:“事已至此,已不是我说了算。按大唐律法,行刺公主者,当以谋逆之罪交由大理寺严办!”
“殿下不可!”王诘一脸惊慌之情,“一旦报了官,她可是死定了!”
“王乐丞,上次你去宗正寺私查皇室族谱,我为你兜着;这一回那小妖女杀我,你又为她求情;可真是让人寒心哪。”
“小姑一心待你,她怎会是凶手?”李婳厉声道,“这么久了,她一味强忍着没有报官,那还不是看你的情面。”
“谢殿下恩德。”王诘听出了话音,急切道,“殿下放心,我定会查清此案,还您一个清白。”
“说的轻巧,小姑可不图什么虚名,她要的是你。”
平钰走到了王诘身前,轻抚了一阵他的胳臂,轻轻一笑:“你说呢?”
“殿下,只要能留月儿一条活命,即便我身死又何足惜哉!”王诘慨然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平钰意味深长的凝视着他,“那就将她逐出长安,永不许回京!”
王诘听了如释重负,急忙叩头谢恩。
当日晚上,武七和少凌先后回到了芷园。
李云翰听罢两人的汇报,一丝隐忧缠绕在心头,道:“楼姑娘失联多日,王诘又见不上,时间一久恐生变故哪。”
杜少凌说没事,明日一早他再去惠王府找。
“和武七一起去,”李云翰点了下头,“实在不行,让七郞逾墙而入,定要将话传给他。”
“好吧,”少凌打了个呵欠,“夜已深,兄长也该休息了。”
“唉,即便躺下了,也睡不着哪。”李云翰苦笑了下,坐下来轻轻喝了口茶,“对了,骆姑娘为我找了份抄录的差事,让我明日去进奏院试工。”
“抄录……这等苦差你也看得上?”杜少凌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