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弓场,找我有什么事吗?&rdo;他身材痩长,尖下颏儿,给人的印象是个机灵的人。进屋时,他四下环顾,显得有些发慌。
虽然他俩并没事先通知要来找他,但从弓场的表情上看,好像预料到警察会来找他调查似的。
也许他认为国井被杀,自己自然不可避免地将受到怀疑。如果真是这样,调查工作就容易进行了。
&ldo;估计你已经听说国井被害了,所以我们想就国井弘被杀案件,向你打听几个问题。&rdo;
&ldo;国井是我大学同届同学,做梦也没想到他竟被人杀害。得知他的死讯,我很震惊。&rdo;他的话充满深情,不像是演戏。但他慌恐的样子给人一种内心有愧的感觉。
&ldo;不仅是同届同学,还是同一个徒步旅行俱乐部的成员。&rdo;横渡往深里说了一句。弓场显出警察连这一点都调查出来了的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ldo;我直说了吧,在此案中,你处的地位非常复杂,也就是说你有杀死国井的动机。&rdo;
&ldo;难道你们怀疑我?&rdo;弓场脸色苍白地问。
&ldo;不错,你要想消除对你的怀疑,就必须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rdo;
&ldo;可以,随便你问什么。&rdo;弓场咬着嘴唇低下头,虽然他说随便问什么,但却表现出来对某些事情难以回答的消极情绪。
横渡觉察到弓场的这种抵触态度。
&ldo;那么,请问3月22日,即前无凌晨2点到3点你在哪儿?&rdo;
&ldo;前天的2点到3点……&rdo;他嘴里重复着,头埋得更深。
&ldo;这是国井被杀的时间,我们想知道那时你在哪里。&rdo;
&ldo;……&rdo;
&ldo;怎么了?说呀!&rdo;
&ldo;……&rdo;
&ldo;我们弄请楚那段时间你在哪儿,就可以排除对你的怀疑。我们的目的是澄清事实真相,希望你不要隐瞒与案件有关的人,讲出事实。&rdo;
&ldo;那段时间我和某人在某地。&rdo;一直低头不语的弓场痛苦地抬起头,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ldo;和某人在某地?那个人是谁?那个地方在哪儿?&rdo;
&ldo;这,我不能说。&rdo;
&ldo;弓场!&rdo;横渡啪地拍了一下桌子,&ldo;你认为这样回答搪塞得了我们吗?&rdo;
&ldo;真的,那段时间我确实和那个人在一起,我绝没杀人。&rdo;弓场极力为自己开脱。
&ldo;弓场,你好像根本不知道你的处境是多么危险。说实在话,我们是在要拘留你之前来作调查的。你以为靠这种不关痛痒的话就能逃脱得掉吗?&rdo;横渡加强了语气。
&ldo;为什么我非得回答这个问题不可呢?&rdo;弓场被逼得走投无路,但还是吞吞吐吐。
&ldo;你是想让我们替你回答吧。你同国井在争夺美纪子,而且在工作上也是敌手。&rdo;
&ldo;真无聊!难道我会因为这些事杀害朋友吗?&rdo;
&ldo;很可能。你同他有女人和工作的竞争,这些构成了你强烈的杀人动机。&rdo;
&ldo;同他有女人和工作之争的不只我一个人,还有村越,……中台兴业的村越顺也。&rdo;
&ldo;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一点?我们的同事也去调查村越了。可是你比村越的作案动机更强。&rdo;
弓场全身一颤。
&ldo;我们还知道你妹妹的事,除了工作和女人外,你对国井还有私人思怨。&rdo;